顧凝當(dāng)初就覺得那香味有些不對勁,一塊上古的好玉,怎會沾染上女子香粉的味道,但那時情況較為混亂,便未曾細(xì)想。 也未想過還會再次聞到這香味,更沒想過這香味在玉華的身上。 顧凝蹙眉,唇角一勾,看著若溪的眼神也變得頗為好笑。 當(dāng)即站起身來,朝太后道:“啟稟太后,臣女已找到下毒之人了?!? “找到了?你才來哀家這宮殿中多久,就有了頭緒?” 在場的人,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太后就更加納悶了。 “這種事情,臣女哪敢欺瞞太后娘娘。”顧凝不動聲色,微微抬頭看向若溪。 前世,她與若溪打過交道,自然了解她一些。 此刻她十分不自然的與玉華對了一眼,顧凝就知她心中絕對有鬼。 玉華當(dāng)下的表情更是不自然,手心已捏出了汗。 若溪不知顧凝為何突然提到下毒之事,微微有些忌憚顧凝,當(dāng)下站起身來,故作一副冷笑的模樣,不屑地看了顧凝一眼對太后道:“太后,若溪來見您一面,確定您沒事便先回去了,方才爹爹還要我抄一份詩詞給他送去呢。” 這理由還真是有些牽強(qiáng),若溪出了名的不服管教,哪里會老老實(shí)實(shí)聽話去抄詩詞。 太后聽聞這話一怔,大概是有些不舍得她離開,半天也未開口允許。 顧凝見了這場面,心中的想法更是確信了。 想來這玉華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自然不會對她有很大的敵意,那么便是她的主子指使的。 若溪要是冷靜一些待著,不這樣急著離開逃避的話,恐怕她還不會如此胸有成竹,但現(xiàn)在這場景,不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不過,太后并未懷疑到若溪的身上。 顧凝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將她放離,若是此刻讓她離開,恐怕是會銷毀對真相有利的東西。 以后還想再查這案子,可就不容易了。 顧凝這樣想著,立即走過去對她道:“郡主這是心虛了?不知郡主當(dāng)初下毒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郡主,你為何下毒毒害太后,嫁禍于我?” 太后看著二人的神態(tài),似乎沒有意識到了什么,沒有開口說話。 這話說的風(fēng)輕云淡,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可誰聽了都知道,這話稍有不慎回答,就是萬劫不復(fù)。 若溪似乎也沒想到顧凝竟敢在太后面前如此放肆,更沒有想到太后沒有維護(hù)她,立馬慌了神,怒上心來,猛地一甩袖子道:“堂堂丞相的女兒如此不講規(guī)矩嗎?不說你下毒謀害太后的事情,便是如此污蔑本郡主,該當(dāng)何罪?” 污蔑? 這倒詞是用的一點(diǎn)兒也不害臊。 顧凝深知此刻不是與若溪爭辯的時候,立刻朝著太后跪下,“太后明鑒,臣女自然不會毫無證據(jù)的污蔑郡主,請?zhí)笙轮夹t(yī)覲見,下毒之事立刻就能真相大白?!? “來人,宣胡太醫(yī)。” 或許是若溪演技太過拙劣,讓太后生了疑,她毫無遲疑的就同意了顧凝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