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鳶的淚水夾在干涸的面容上,她一張張的翻過曾經(jīng)的案子,上面都是被其毆打的照片,不同程度的傷殘。 受害者里面大多數(shù)是花季年華,她們帶著家人的希望,本該前程錦繡。 許鳶甚至都不敢打開那一封封家屬的信件。 這些受害者里面,還有幾個的父母是農(nóng)村人,完全不會寫字,千辛萬苦送孩子去讀書,碰到這樣的事情。如今知道犯人被捕,卻顫顫巍巍得連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許鳶沒有打開,只是將信封放到了桌子上,“我是作惡多端,難道許褚印,許堯川就能逍遙法外!這些受害者又不是我一個人打的!憑什么他們就可以在外面繼續(xù)逍遙,我就要把這些鍋全部給背了!” 鐘婳言點燃煙,她嘴角譏諷一笑。 這一笑讓坐在里面的許鳶,心里一驚! “該不該說,你怎么連笑起來都這么像她?” “像誰?鐘婳言?你害怕了?你和你哥哥聯(lián)合起來,通風(fēng)報信,害死了她。” 許鳶這時候宛如還是位大小姐,她扯著哭沙啞的嗓音,手指劃過玻璃窗。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惆悵起來,那眼神多了傷春悲秋,而又不由自主笑起來。 這笑是沉淪的,是瘋狂的,是絕望的,又是絕望中最后一絲歡快的。 “李妍言,我從小就認識傅宴延,我愛了他十年,整整十年!那個時候的他,很年輕。那個時候的他,還什么都不是。你可以幫我給他捎句話嗎?” “沒問題,你說。” “我愛他,我永永遠遠都愛他,就算我知道,是他針對許家,我也愛他!” 許鳶眼神從未這樣堅定,她毫不掩飾地摘下了戴了這么多年許家大小姐的面具,肆意地揚言愛意。 “從我第一次看見他,我知道他只是一個沒有權(quán)勢地位的男人,我也被他吸引。這些年來,他在刀光劍影下,在黑暗角落里,求生存,求名利,卻不愿意走捷徑,他鐵骨錚錚,他不向任何人屈服,他降伏了一個個惡鬼,終于站在了屬于他的位置!在我心中,不論他理智殘忍,高冷清傲也好,我也敬佩他,我看得起他,我永遠都心甘情愿,甚至是死在他手里!我愛他……我愛他……” 許鳶談起傅宴延的時候,眼底不再是寒冷,好像這種熾熱的愛意慢慢吞噬著她心中的寒冷。她癡癡地重復(fù)著。 她輕輕楷掉了,嘴角搖搖欲墜的淚珠。氣若游絲。 “我許鳶生來高傲,我也要死得高傲,告訴許昌,許舜,許堯川,許褚印,我許鳶去了。我這輩子壞事做盡,我上不了天堂,我在地獄等著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