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鐘婳言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轉過頭,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 她想必是聞了這沉香,慢慢睡了過去。 “我來喂你喝藥。” 男人起身起碼一米八幾,黑色的真絲睡衣,玉骨冷手端起陶瓷碗,坐在床前。 他輕輕吹著手中的藥湯,前所未有地溫柔,哄著說,“阿婳,張嘴。” “傅宴延,我不是阿婳,我是李妍言。” 她這說謊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都不帶眨眼的。 “阿婳,你從小就會彈那首鋼琴曲,會唱昆曲,還會在我哭的時候,摸摸我的眼角,從小就見識過無數奇珍異寶。我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我怎么會不認得你呢?乖,張嘴。” 她在蠱惑般的聲音下,又喝了一口中藥。 這藥加了糖,不苦。 他的身體足夠高大,可以完全遮住她的視線。 但是,在她面前,不像在外面般,總是無法自信。 “傅宴延,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們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 “不,我愛你就夠了,你可以不喜歡我。” 他眼底像冰塊融化般,有些干澀得發疼,也只是細心地給她喂藥。 “阿婳,你可以利用我,我可以給你報仇。” 如果不能留住她,就好好守護她。傅宴延這樣安慰著自己,反正都等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會時間。 “傅宴延,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明明我爹媽……” “可是阿婳,你不是也討厭他們嗎?從小,你即使被打壓,被壓抑,也還是永遠心向陽光。而我想讓你內心永遠光明,有些黑暗我去承受就好。” 鐘婳言怔怔地看著他,他明明很想和她喜結良緣,和那天對著棺材說的一樣,那個在陰暗的地方病態發瘋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這個溫柔如玉的不是。 他在她面前總是刻意的隱藏。 “你很聽我話?” 鐘婳言忽然想要搞搞他,誰叫他前幾次一副冰山病嬌風格嚇著她了。 “求之不得。” 傅宴延已經足夠克制,表面的愛欲完全表達不出內心的萬分之一。 他從第一次看見大小姐的時候,就被黑暗世間中的童話所吸引。 青春期看見大小姐,就頓悟了潮起的男性荷爾蒙所引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