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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如何都比胡亂嫁到那兒去，或者是離開謝家要好過的多。

    再退一步說，就算姚婉寧離開謝家還能去哪兒？

    看著慢慢關上的門，方婆婆又嘆了口氣，有心想自己做了醒酒湯送過去，又躊躇了片刻，到底是放棄了。

    ……

    昶楓園里，謝長羽回來之后沐浴一番，酒氣似是消散了一些。

    有下屬立在廊下將方才如意館里發(fā)生的事情低聲稟報過來。

    謝長羽擺擺手讓人退下歇息，順手翻起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茶。

    桌上茶水其實已經(jīng)冷了。

    但謝長羽素來過的粗糙也無所謂這個。

    他抿著茶，回憶起謝煥窩在姚婉寧懷中的樣子，又不知為何憶起她方才撞到身前時的溫軟，那捏著茶杯的手便忍不住摩挲了兩下杯沿。

    片刻后，他將茶一飲而盡，歇息了。

    第二日謝長羽前去春和樓拜見母親時，于氏拿出一疊畫冊，笑瞇瞇地說道：“長羽來了，瞧瞧吧，這都是最近這半個月京中官媒為你物色的。”

    “你且好好選一選，咱們?nèi)⒒馗蟻怼！?

    “我么？”謝長羽淡淡掃了一眼，“這些人母親都看過了？人品可打聽過了？”

    年過三十，謝長羽早沒了毛頭小子對婚事的興奮勁兒，以及太多的期待感。

    成婚是為了傳宗接代，是為了有個知冷熱的人來照看家里和孩子。

    人品自然是最先要考慮的，其余都可以后置。

    于氏說道：“這是當然，都是人品尚佳，家世清白的，你看看。”

    謝長羽接過來翻看了一會兒，不禁默默皺眉：“怎么年紀都這樣小？”

    這畫冊之上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是十六左右，最大的才也便是十八。

    這個年齡段的女子的確是花期最好的時候，但對謝長羽而言，她們都是不合適的。

    “煥兒已經(jīng)五歲了，他懂得很多東西。”謝長羽把畫冊慢慢放下，“這些女子的年齡也不大，多數(shù)還是富貴人家出生，免不得嬌生慣養(yǎng)，怕也難懂得怎么照顧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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