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今恢復了武功,謝昭昭早上卯時起身,洗漱之后要活動筋骨,巳時過了去苗先生那院中。 苗先生最近時在時不在。 在的時候,便指點謝昭昭醫藥的事情。 不在的時候,謝昭昭自己分辨草藥,翻看苗先生的行醫手札。 下午若沒什么事情,謝昭昭練練字,看看于氏,除非必要極少出門。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便是這樣的狀態。 今晨謝昭昭到苗先生院內的時候,老頭兒恰巧在,好脾氣的教了謝昭昭一會兒,還不忘使喚謝昭昭幫他把要處理的藥材切好。 香桂忍不住說道:“您就是借機指揮小姐干活。” “你這小丫頭話可不能這么說。”苗先生一手叉腰,一手搖著大蒲扇,“切藥材也是講究手法的。” “比如用多少力度,才能利落的切斷,不切出碎渣,切什么樣的長度,煎藥時候藥效才能最好,藥材的形狀、氣味,也可以在切藥材的時候進行觀察,熟記。” “還有分量,小丫頭,你可知道醫術精深的老大夫抓藥從不用秤,自己的手就是一桿秤,隨手抓來比秤還準?這里頭學問深著呢。” “讓你小姐做點事情,是叫她多學點東西,懂了么?” “先生說的有點道理。”香桂訕訕道:“是奴婢無知了。” 苗先生呵呵笑了兩聲,對謝昭昭說了聲“認真切”,然后搖著扇子進屋去了。 謝昭昭心知苗先生平素雖和個老頑童一樣,但醫術這方面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因此即便是切藥材的小伙計,她也做的十分認真。 這一坐便是一個多時辰,才將那些藥材整整齊齊地切好。 此時剛過午,香桂讓人準備了飯菜送到望月樓去。 謝昭昭回去用了午膳,剛要小憩片刻,紅霞前來稟報:“小姐,國色天香樓的媽媽昨日深夜見了沉魚。” “今日沉魚便一反常態,和樓中姐妹們到起別來,還派人給蘇府那邊送了書信,說是要見三姑爺最后一面道別。” “約了什么時候見面?”謝昭昭問。 “九月初八晚上。” “那就是明晚了。” 謝昭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團扇,“臉面都已經撕破了,還要專門道個別再走,豈不是多此一舉?” 紅霞遲疑道:“或許她后悔了,覺得不該對三小姐下毒手,想求得原諒——” “大多數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謝昭昭冷笑,“人若是能輕易就后悔,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窮兇極惡之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