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長淵隨意抬眸瞧去,車上的女子已經(jīng)下來。 是妙容。 妙容依然梳著閨中女子的發(fā)髻,如今不像是京城時候那般珠翠滿頭,而是將發(fā)髻稍稍點綴,看著清麗亮眼。 她走到謝長淵旁邊的長凳上坐下,打量了謝長淵兩眼后笑道:“這么大早上的,誰惹咱們五公子生氣了,黑著臉一個人坐在街角發(fā)呆?” 謝長淵眉毛微皺,因是京中老相識,雖不悅卻到底沒說什么,頓了頓后淡淡道:“你怎么大早上出門,還裝扮成這樣?” 他瞥了妙容的發(fā)髻一眼,“前兩次見你好像也是這般裝扮,怎么回事?” “公子才反應(yīng)過來嗎?” 妙容故作傷心地瞥了他一眼,期期艾艾地說:“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啊……如今這樣不尷不尬的,是看走了眼。” 謝長淵眉毛又是一皺:“怎么回事?當(dāng)初那個商人不是喜愛你喜愛的緊,花了重金幫你贖身?” “的確。” 妙容點頭,“那個人當(dāng)初在京城的確豪擲千金為我贖身,又要帶我來亳州安家。” “我便想著,無論如何也算是從了良,能過些好日子了吧,誰知到了這里才知道,他家中已有妻室,且上有嚴(yán)母十分厲害。” “他雖只是從商之人,我這賤籍出生的女子卻是入不得他家門的。” “所以他打算將我放在外面……” 話至此處,妙容露出一抹自嘲笑意,“早知會是這番光景,當(dāng)初倒不如……” 隨了謝長淵去。 這個話沒有說出來,謝長淵卻是聽懂了。 他的表情未有什么特別的變化,隨手給妙容沏了杯茶,“那你現(xiàn)在就在外面?” “不是。” 妙容搖頭開口,面上自嘲笑容越發(fā)的大:“我啊,覺著自己也是個有骨氣的人吧,所以我打死不能做被人養(yǎng)在外面的人,就與那人一拍兩散了。” “不過他家中母親和妻子不依不饒,說為我贖身以及置辦衣物等等花去不少銀錢,要與我清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