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亳州 云祁帶人秘密前往啟州處理岐陽王府的事情,整個前往冀北的朝廷隊伍只能停在驛館暫做等候。 今日已經是云祁離開的第十二日。 走的時候他說過,最多半月必定回來,絕不會耽誤去冀北的行程。 但到今日為止,啟州方面還沒傳來消息,還有三日半月時間便到了,也不知云祁能不能趕回? 謝長淵懶懶地靠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打了個哈欠。 離開京城,不必被于氏盯著數落念叨,的確舒爽不少,可是舟車勞頓也快把他這身骨頭給顛的散了架。 以前他可不是這么嬌貴的人啊。 都是這幾年在京城,每日就是吃喝玩樂,聽曲看戲抱美人,倒把身子給養嬌了。 頭頂上清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謝長淵翻了個身,哈欠連連。 高床軟枕睡多了,這一路上睡驛館實在不適,他都沒怎么睡好,如今到了亳州吃喝也不適,總之是各種難受。 而這其中最讓他難受的,還要數那個半傻子—— 謝長淵想起某事,忽而那點渾渾噩噩的瞌睡蟲全數消失,懨懨地盯著頭頂光影斑駁的綠葉皺起眉頭。 從京城清風樓糖人事件之后,陳書蘭忽然就不理他了。 他一開始還樂得自在,終于不用給她做掛件,簡直不要太快樂。 但后來也不知怎的,又不舒服起來。 看什么都不順眼,那哪里都不對勁。 這陳書蘭就跟沒看到他似的,他這么大個人—— 謝長淵瞪了頭頂的樹葉一陣子,動作瀟灑利落地翻身而起,搖著扇子往前邊院子去了。 陳書蘭如今就住在前面。 從出京到現在,陳書蘭除了馬車就是驛館的院子,誰也不理會,到一個地方就回到休息的院子關門待著,也不走動。 謝長淵覺得這沒把她悶到,好像把自己給悶到了。 真是見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