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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樣子。”

    太子淡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孤的身體孤知道，不是幾服藥，幾頓藥膳能調(diào)理過來的，你不必日日盯著。”

    “倒是那邱子陽之死，是你吧？”

    云祁沉默不語。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你啊，膽子大，本事也不小。”太子緩緩地吸了口氣，“挺不錯(cuò)……這次如果不是你，真的修出個(gè)什么通天塔，搞得天底下的道士都當(dāng)自己是真神仙了。”

    “又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亂子。”

    云祁垂眸：“是父親沒攔我。”

    太子看向云祁：“別扯孤，與孤沒關(guān)系。”

    云祁笑：“好的。”

    太子執(zhí)掌六部，耳目眾多，云祁能把邱子陽那件事情辦的如此干脆利落，不過是太子順?biāo)浦郏犚恢谎坶]一只眼罷了。

    只是他既然不承認(rèn)，那云祁也自然是不多言。

    父子兩人你來我往地拉扯了幾句。

    云祁忽然說：“父親，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底線在何處？”

    太子微微瞇起眼眸，“你想干什么？”

    云祁說：“撥亂反正。”

    “……”

    太子盯著云祁狹長而深邃的眼睛，只覺得那眼眸之中如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卻偏偏又神秘莫測地讓人看不透他。

    沉默良久之后，太子緩緩開口：“范圍縮到最小，傷害降到最低，不動(dòng)國本，是孤的底線。”

    云祁點(diǎn)頭道：“那兒子明白了。”

    太子深深地看了云祁一眼，不在這話題上逗留，隨口地問起了經(jīng)香閣，問起了貪腐。

    他大約知道自己這兒子坐不住了。

    以前太子會(huì)擔(dān)心云祁的分寸。

    可是隨著云祁巡視一周，處置岐陽王府安頓冀北，太子對(duì)云祁的信任水漲船高。

    他相信他有分寸，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如果實(shí)在他分寸不當(dāng)……年輕人冒失一二也在所難免，他這做父親的，自然要為兒子保駕護(hù)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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