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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們小氣，是這伙人不太地道。

    不一會，門外響起吵鬧聲。

    一臉虛弱蒼白的小芳，腳步虛浮跟著人群到院內，一屁股坐在木墩上，她連在衛生所休息一晚都沒有，原因是怕花錢，就一路走回來，都沒人扶著。

    而王婆和王有福一路吵鬧的讓王翠蘭賠一個孩子，要不給他們一個落腳的地方。

    “大哥，不是我們說，小芳本來懷相不好，又讓你家二兒媳婦打流產了，咋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林壯更是一臉不滿，可眼中全是竊喜，用以前的事情試圖套近乎：“大哥，可是你以前說的，無論有啥事都會護著弟弟們，咋這時候不護著了？”

    老頭子一臉為難，卷了一根葉子煙，瞄了一眼院里臉色難看的幾個兒子，和那換一身衣服的小孫女，可算是后悔了。

    他只是太長時間沒見到兄弟了，自從爹媽走后，他可一眼沒見到幾個兄弟，被他們求了一求就心軟了，哪成想會有這么多事啊。

    “這不能都怪我，是你們家王狗蛋先打我家四富的，不然我能動手嗎？”張苗嘴硬，沒理要攪三分。

    可說起來，的確是王狗蛋先打的四富，可卻也是四富先嘴欠撩撥的王狗蛋，兩人打起來后，張苗和小芳才打起來的。

    可不論怎么說，小芳懷相好不好，都是張苗動手后，小芳才流產的。

    “我是孕婦，你一定要和孕婦動手，把我打流產，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地方，讓我養身子嗎？”

    小芳打起精神來，想到一直嚷嚷著沒地方睡，晚上被蚊子咬的兒子王狗蛋，下定決心用這個孩子換一個大宅，讓兒子住進去。

    她痛哭流涕起來，一邊兒哭流產，一邊哭張苗心狠手辣，聲音大的隔壁的嫂子都踩在木樁上，趴在墻上看熱鬧。

    王翠蘭沉著一張臉：“你們想咋個？”

    她視線一掃，和老頭子過了十幾年，自然從自家男人眼神中看出幾分心灰意冷和后悔，可王翠蘭瞧著，她家男人似乎還沒死心。

    看來這事兒還有的鬧！

    “老宅！把老宅給我們住。”王婆趁熱打鐵：“找工活這段時間，你們家得讓我們吃飽飯，讓我家小芳養好身子。”

    至于要養多長時間，那不就都是他們說的算嗎。

    “不行，山腳下有一個宅子，你們可以去哪里。”

    那是老頭子年輕分家后，到杏家村打拼出來的房，雖然不是很大，可在村長那邊兒，可是有記錄，并且過了明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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