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公冶寒身子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一回頭,細辛已跪在地上,嚇得臉煞白,雙手舉著一封信,話都說不利索,“陛、陛下……娘娘、娘娘她……她留了封信給您。” 公冶寒手伸到一半,又停住,問:“她去哪兒了?” 聲音沒有預想中的憤怒,反而平靜異常,如同死灰。 “娘娘說、說她要去一趟邊關……” “邊關?” 他的聲音有了些波動,好像又活了過來。劈手拿過信,拆開后,只有寥寥數言: dear寒導: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 我跟華容修去邊關了。 搞定了和談就回來。 搞不定也回來。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讓我去,所以只好先斬后奏。 路上有我哥保護我,而且平王最近病了,整不了幺蛾子。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肯定一路平安。 回來給你帶邊關的土特產。 yours sincerely 小溫 “簡直胡鬧!”他看完信,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氣道,“宜蘭殿的所有人,全部調去辛者庫!” 出了宜蘭殿,他喚出一名死士:“去平王府看看,平王這些日子稱病不出,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 一只信鴿落在了窗臺上。 蘇良過去將鴿子腿上的信筒解下來,呈給越清辭。 信中寫的是關于大乾皇帝新晉寵妃的事情。 言說這位溫貴妃是溫國公府的大小姐,原是和平王兩情相悅,人盡皆知。后來入宮選秀,寵冠后宮。公冶寒對她言聽計從,還為她虛設后宮,朝中不少大臣對這位貴妃干政一事頗有微詞。 越清辭看完后將信紙焚毀,對蘇良說道:“隨我去一趟對面。” 今年春事來得晚,已經出了正月,天氣還是冷得很。 一出客棧的門,猛烈的寒風刺在越清辭臉上,銀鼠灰的斗篷被刮得翻飛起來。 短短幾步路對他這個病秧子來說,簡直像在跋山涉水。 溫陵在猶豫,要不要下去接接他,看著怪可憐見的。 她對華容修道:“這越太子整日一副你輕輕碰一下就要倒地訛人的樣子,越國國君是沒兒子了嗎,一定要立他做太子。” “本來不是,”華容修解釋道,“越國國君本來有很多兒子,但后來慢慢地,那些兒子不是死了就是瘋了,聽說還有殘廢的,最后剩下來能主事的就只有越清辭。” “巧合嗎?”溫陵問。 華容修搖搖頭:“皇家之事,誰知道呢。” 溫陵沒有下去迎接,但把房門提前打開了,免去通報,算是為他省點事。 越清辭上來后,下人直接將他領進了房間。 蘇良扶他坐下來的功夫,溫陵不自覺離他遠了兩步,并開始擔心。如果他真的死在這里訛她,她該怎么辦。還有如果他真的從凳子上摔下來,她要不要去扶,以及在沒有攝像頭的情況下,該怎么證明人不是她推倒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