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是寒冬,但長樂宮的御醫(yī)們已經(jīng)滿頭大汗。 血水一盆盆地往外端,太后坐在外面正殿的主座上,臉色凝重。 剛才淑妃被放下之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妾身是被人從背后推下水的,但沒有看到是誰”,太后聽了便立刻派人去尋第一個發(fā)現(xiàn)淑妃落水的人。 鄭婉兒侍立在太后身邊,她掃了一眼屋內(nèi),從剛才起,她就沒見過溫陵了。 宮女端來一盆清水給公冶寒洗手,方才他放下淑妃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全是血,這孩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他一邊凈手,一邊問德喜:“溫貴妃呢?” 德喜道:“貴妃娘娘剛才好像沒跟來,要奴才派人去找嗎?” 公冶寒擦擦手,道:“去吧。” * 溫陵神情恍惚地從暗處的樹林走到光亮處,腦中一直在重復公冶風說的那句“我才是你的同類”。 “貴妃娘娘......”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溫陵身后響起。 她轉(zhuǎn)身去尋,看到公冶言思面色煞白地站在湖邊的灌木叢里。 對!什么同不同類的,那根本不重要! 難道他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就可以在這里隨意屠殺,毫不在意嗎? 難道她因為言思是紙片人,就可以否認自己心里的愧疚,從而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嗎? 如果她對言思的愧疚和喜愛是真的,那她在這里的愛和恨就都是真的。 只要她的感受是真實的,那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 這里不是她宣泄情緒和欲望的化外之地,她不能允許自己割裂地活著。 她上前蹲下身來握著言思冰涼的小手,問道:“言思,你怎么在這兒?剛才我和陛下找你半天,你沒聽到嗎?” 他就在淑妃落水的地方,她剛才怎么一直沒有看到? 公冶言思搖搖頭,小鹿般的眼睛里滿是擔憂,問道:“貴妃娘娘,淑妃娘娘她還好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