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華尚書,那你來說說。”公冶寒配合道。 華堯佐不情不愿,但這種事情又不能睜眼說瞎話,只好如實道:“回陛下,按我朝律例,官員貪污百余兩應當......流放。” “那就依法辦事吧。”公冶寒道。 “陛下,請法外開恩......”眾人齊聲下跪道。 又是這一套,又是齊下跪,又是摘帽子,又是文死諫! 公冶寒身子一歪,斜倚在龍椅上。 大殿上有不少侍衛在,每個人都帶了劍。他隨便抽一把,不出三分鐘,就能解決這里所有的人,一勞永逸。 從此以后,他耳根就清凈了! 就再也沒有人跟他唱反調了! 他閉上眼睛,拇指和食指搓捻著,深深呼吸。 此刻大殿上跪著的都是平王黨,站著的除了公冶風自己,就沒有幾個了。 公冶風又說道:“陛下,臣記得貪污超過一百兩是流放,但是不足一百兩卻是杖責二十,而酬神宴并不只有劉舍人一人參與,中書省有二十名官員都參與了,這樣平分下來每個人也就是幾十余兩,所以即便是依法辦事,也不應該革職。” 寧愿讓所有人都打二十大板,也得保住中書舍人的位置。 公冶寒又睜開眼睛,眼中陰云密布,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殺意又被公冶風挑了起來。 正待開口,卻聽華容修說道:“平王殿下所言甚是。” 公冶風不易察覺地輕蔑一笑,道:“自然,本王也并非罔顧法紀。” 最大的刺兒頭也拜了下風,劉衡的臉上終于不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了。 誰知華容修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的臉變綠了。 “可是,我奏章中有寫明,中書省的酬神宴上,可不止有同僚,還有妓女,我朝明令禁止官員狎妓,狎妓也要革職,這個罪劉舍人打算怎么跟同僚平分呢?” “我......我們只是請了幾個妓女陪酒,可沒有讓她們留宿啊!” 剛才皇帝一上來就沖他砸奏章,那奏章寫的洋洋灑灑數千言,他撿起來后也只是粗粗掃了一眼,誰能想到他還寫了狎妓一事,剛才皇帝也沒提啊! 華容修一本正經道:“嗯......其實招妓的事情,末臣也只是風聞言事,沒想到劉舍人這么痛快就承認了,還是有些覺悟的。” “你......”劉衡已經氣得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華容修又道:“按照我朝律例,就算只是招妓陪酒,男女混坐,也算狎妓,劉舍人當年也在刑部待過,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劉衡額頭直冒汗。 華容修說的每一條都屬實,但每一條都是不痛不癢,平時從來沒人管的。 朝中哪個官員不狎妓? 可就算劉衡想反駁,翻遍圣人典籍也找不出一句“之乎者也”能用在此情此景。 “平王殿下剛才說不能罔顧法紀,說的很對,我深以為然,想必現在按照律法來懲治中書省所有參宴人員,平王殿下也不會扇自己嘴巴吧?” 這最后幾句已經是將軍了。 公冶風手里的笏板快簡直要被他捏碎,他看著華容修,恨不能將他立時踹出大殿,可面上偏還要裝作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說道:“自然......該依法處置。” 劉衡直跪都跪不住,身架一散,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