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放學的時候,景年察覺到還有人跟著他。 找機會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就是梁家棟的小跟班。 不過這次只剩下兩個人了,一個就是那個說話酸丟丟的蔡雨,還有一個好像叫“小強”? 他不記得名字是因為這人不是他班上同學,是外班的,不知道怎么跟梁家棟混在了一起。 景年就當作不知道,懶得管他們。 校門口這段路誰都能走,他現在回頭去找他們兩個,他們要是死不承認,景年也沒有確切的證據。 反正不管他們跟著他想干什么,目的都不可能達成的,因為他們追不上他。 與此同時,跟在景年身后的兩人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景年記不清名字的男生其實叫潘強,他因為是外班的,跟梁家棟的時間比較短,在一眾小跟班中,也處于地位比較低的層次。 蔡雨就不一樣了,他初中跟梁家棟一個學校的,高中給他當小跟班。 明面上還有一個初中同學——其實是校友的身份,在小跟班里面勉強算個大哥。 放學了還跟著景年,就是他提議的,這會兒看著景年推著自行車越走越快,潘強有些著急:“雨哥,方景年一會兒騎自行車,咱們追得上嗎?” 蔡雨斜了眼潘強推著的破舊二八大杠:“他有自行車,你不也有?我們兩個人,還追不上他一個?” 現在自行車雖然不要票了,可價格沒降,有些特殊牌子和款式的還漲價了。 一輛自行車怎么也得百十來塊,家里要是不富裕,不會舍得給孩子再買一輛專門上學。 蔡雨家就是這么個情況,他家有自行車,可是輪不到他。 他爸上班要騎,如果他爸有新車了,還有他哥等著,反正輪不到他。 要不是知道沒車追不上方景年,他才不會喊別人,不然回頭拿到梁家棟獎勵的籃球了,還得給另一個人好處,劃不來。 可誰讓他沒有自行車呢,只能拉個聽話的。 潘強是聽話,心里頭苦出水了也沒吱聲。 就是因為兩個人,才追不上啊! 他這不知道多少手的自行車,再載一個人,能追上方景年那輛一看就輕巧靈便的山地車? 不讓蔡雨跟著是不可能的,他肯定不答應。 但是把車子借給蔡雨,他也不能答應,他要是沒把車騎回家,他媽能把他皮掀嘍。 “雨哥,咱們為什么要跟著方景年啊?” 潘強不解地問:“他要是回家了,我們咋辦?” “你知道個屁!” 蔡雨跟梁家棟待久了,不自覺也學會了他的口癖,“屁”不離嘴。 “你屁話怎么這么多,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在學校那么多人盯著他,咱們有屁的優勢。” 潘強被訓的不敢反駁,連連稱是。 蔡雨翻了個白眼,繼續道:“而且在學校多受拘束,他想要什么,在學校肯定不會說,只不定在路上就表現出來了。” 比如他吧,眼饞一家體育用品店擺出來的籃球很久了,只要從那里路過且有時間,都會去看看。 “雨哥你說的真有道理,你真聰明!” 潘強熟練地吹著彩虹屁,這是他們當小跟班吃飯的技巧,很熟練了。 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學校吹的是梁家棟,現在吹的是蔡雨。 無所謂啦,有好處的話,吹誰不是吹。 吹著吹著,潘強覺得不太對勁。 他伸著脖子,支支吾吾:“雨哥,方景年怎么不騎車啊?” 在學校是不許騎,怎么都出校門了,還是推著走。 蔡雨被問得一噎,他又不是方景年,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