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路上,劉雙梅都魂守舍。 剛進家門,她一頭往臥室扎去。 羅愛英追在面喊了兩聲:“媽!媽?你干啥去?” “我、我休息一會兒,頭疼……頭疼得厲害……”劉雙梅語氣虛弱無,好像真得很難受。 羅愛英悻悻停下腳步,她婆婆自來是個勤快人,在家從閑著,搬來京市之,為了自己的床,白天哪怕累了,也是在椅子上坐坐,會到臥室里躺著。 現在這個情況,恐怕真是哪里難受。 羅愛英順手抄起燒水壺出去打水,嘴里滿地嘟囔:“疼的真是時候,這么多活扔著,指望誰呢!” 郭悅悅一聽,立刻背過身,輕手輕腳地往臥室里跑。 羅愛英注意到她,一邊干活一邊嘴里咕咕叨叨地抱怨,正在碼蜂窩煤的郭老頭實在聽下去了,起身拍了拍手,悶聲道:“啥活你放著,我來做。” 羅愛英一噎,而頭火氣,陰陽怪氣地說:“您說得輕巧,我回來的時候,這些活也見您做。哦,我給你們老郭家當牛做馬的,連話都讓說了?騾子還能叫兩聲呢,我連騾子都如了是吧?” 郭老頭訥于口舌,擅與人爭辯,三兩句話讓兒媳『婦』懟的面目漲紅,說出話來。 以往這個時候,劉雙梅一定會出來打個圓場,可這回屋里一點兒動靜都。 舊房子隔音差,兩人在院子里的爭吵,屋里聽得一清二楚,可現在劉雙梅滿滿腦,都被別的情塞滿,完全顧上其他。 她進了臥室之,直奔里間。 郭家的臥室是一間房子改的兩間,外面住郭家父子,里間住的是羅愛英和郭悅悅母女倆。 為房間夠住,只能讓夫妻倆分床。 劉雙梅和丈夫自己的臥室和床鋪,他們從老家帶來的東西,衣這類的,都放在客廳的儲箱里,還一些比較要的,放在里間臥室里。 劉雙梅進去,趴在地上,在床底下『摸』了半天,終于搬出來一個鞋盒大小的木匣子。 木匣子上一個暗扣,劉雙梅掰了幾下,打開了些生銹的鎖扣。 掀開蓋子,最上面放著她和郭老頭的一些證件,結婚證、以前的工作證等等,還一些錢票,壞掉的手表之類的零碎件。 拿開這些東西,下面是幾個子,記錄親朋通訊方式、地址的,還之前人情往來走禮的賬簿。 把這些子都拿起來,最下面是一書頁已經發黃的高課。 劉雙梅頓了頓,動作很輕地把課拿起來,翻開書封,扉頁右下角,是字跡娟秀的三個字:郭慧雯。 劉雙梅盯著這三個字,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然把書往翻,翻出夾在書頁間的幾張信紙。 時間過去太久,薄薄的信紙已經受『潮』發黃,上面的藍墨水字跡,也變得些模糊。 坐在床上,劉雙梅將信紙攤開,最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是一張全家福,大約二十年前照的,坐在最間的是她公公,會兒老爺子還過世。 她和丈夫分別站在公公兩側,丈夫身邊是才十幾歲的兒子郭愛民,她身側站著大女兒郭慧娟,身前半蹲著的漂亮小姑娘,是她的小女兒郭慧雯。 照片里的郭慧雯年紀尚幼,為天生卷發,哪怕扎緊緊的兩個麻花辮,辮尾也是翹著的。 但這個小姑娘長得漂亮,眉眼秀麗,一雙杏眼清澈如水,這樣獨特的辮子,反而為小姑娘增添了幾分俏皮。 劉雙梅由回想起個同樣卷發的男孩兒,他似乎要生得更好看些,眉眼五官,無一精致。 但仔細想想,他的眼型,跟她小女兒是一般的杏眼,只是更大一些,臉型嘴巴,卻些像她早逝的婆婆,她曾經見過位的照片,是個十足的美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