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本就是俗人，何來免俗之說。”

    “那也未必，你一身神通修自佛法，與那人劍意相似，又豈能說是俗人。”

    封塵朗然一笑，“殷兄拿我與他相比，才是真正謬贊，不過說起來，親近佛法，并不意味一定就會免俗，縱然是那個人，還不是一樣俗不可耐，只怕他就算修到封神之境，你我所有的凡俗之情，他一樣也有。”

    蕭御負手而立，細細聆聽二人的對話，眼中不覺浮現(xiàn)出分明的笑意，知道封塵和殷然所說的那個人就是他，雖然千年未見，卻始終被人所銘記，這種感覺絕對比被人遺忘要更好。以生命的真諦而言，這未必不是一種價值和答案，縱然身死之后再無靈識，至少一靈仍在，就能因此而感到歡悅。

    而封塵所說的這番話，也同樣讓他感到喜悅，不但因為封塵對他的了解，更因為從始至終，無論他修到何等境界，他們始終都只是把他當作朋友而已。

    所以聽著二人的對話，蕭御很想就此出去和二人相見，不過最終還是忍下了，一場大戰(zhàn)就在眼前，豈能因為一時不忍就此錯過。

    一念縱橫，殷然笑道，“封兄對他果然更加了解，想來雖然經(jīng)過千年，但他的本性依舊不會改變。”

    封塵道，“有些事情或許會改變，有一些卻從來不會，只不過無論我們怎么去看，所能看到的也不過只是一片虛無而已，很難觸及到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地方。”

    殷然笑聲微微一斂，“不錯，我修武多年，雖然明知不是他對手，仍然以他為假想之敵，但無論怎樣嘗試理解，始終很難透過表象看到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存在。”

    封塵一笑，“你所修血刀，和他所悟大道頗有不同，自然很難理解，不過你的血刀于至為剛烈之間，同樣蘊藏至深柔情，倒是與他有些相似，說起來我修煉千年，卻仍然停留在他當年領悟的境界，縱然我以佛法靜心，終究難以完全釋然。”

    殷然頷，“的確如此，總是要再見識一下他的神通，才能更真實的了解，那些記憶我雖然從未忘卻，終究已經(jīng)歷經(jīng)千年。”

    封塵笑道，“也不是沒有機會，他縱橫三界，遲早也會回來，重要的是等他真正回來的時候，我們的實力至少能看的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