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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夜眼神倏然一動，飛速掠過蕭御和寧君惜，蕭御分明感覺到其中徹骨的寒意，不由得為之一怔，好強的氣勢！

    “雖然沒有傷他性命，但是卻廢去了他所有的神通，于他而言，和死亡又有什么區別。”

    “于他而言，自然有區別，如果生與死是一樣，為什么人人求生，卻少有人會求死，于殿主而言，區別則更大。”

    靳夜眼中寒光一現，倏然神影縱橫，從天而降，巍然立于寧君惜身前。

    寧君惜絲毫不懼，眸光清冽若水，不起半點波瀾，世間或許再也沒有比這更為純凈的眼神，御極殿外，所有人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后連退數十步。

    許久，靳夜終于說道，“公主，我竟不知道，你已經修成了這樣的神通，還擁有這樣的膽略。”

    寧君惜輕輕一笑，“殿主現在知道也還不遲，今日既然已經鑄成眼前之勢，而你我又難以達成共識，那么也唯有以力來見真章了。”

    靳夜負手而立，目光掠過無邊天地，恍若將天地萬物盡數囊括其中，他明明沒有看任何人，但是所有人卻都感覺好像被靳夜的目光逼視一般，紛紛露出畏懼之色。

    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從前縱然會有畏懼，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徹底，尤其是那些原本忠于皇室，一意鏟除靳夜的人，也同樣如此，靳夜還根本沒有出手，他們已經近乎失去了魂魄。

    “東玄月、西落隕、南極黯、北蒼溟，還有中書行，我自問和五方神將制衡多年，從未發現任何異常，卻沒想到五方神將竟然盡數為公主所掌。”

    寧君惜仍舊從容說道，“世間之事從來如此，當一個人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掌控大局的時候，離失敗也就不遠了。”

    靳夜看了一眼寧君惜，“如此說來，如果公主今日得勢，明日是否也會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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