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鄧羌領(lǐng)著騎卒由仇池側(cè)翼貫穿,反復沖擊幾次,仇池也由后撤演變成了潰敗。 眼見敵方已經(jīng)潰不成軍,勝局已定,桓熙放下心來,也不再觀望,轉(zhuǎn)而回去帥帳換身衣服。 此前以步兵大陣與對方廝殺,糾纏住敵軍,形勢頗為兇險,倒也驚出了他一聲冷汗,盔甲下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 換了干凈衣裳,桓熙不再著甲,他坐于帥帳溫酒獨酌,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經(jīng)此一戰(zhàn),算是掃平了他全取隴右的第一個障礙,接下來便要看他能否擊退涼州之敵。 桓熙此時尚不清楚,王猛的離間計能否奏效,前涼援軍統(tǒng)帥究竟是謝艾,還是另有其人。 二者之間,可謂有天壤之別。 俗話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石苞就是這樣的情況。 同樣的,一名出色的統(tǒng)帥,也能最大程度的激發(fā)麾下將士的潛力。 桓熙并不懼怕謝艾,但心存忌憚也是真的。 他在帳內(nèi)思索著與前涼的戰(zhàn)事之余,喝得狀態(tài)微醺。 桓熙平時是不喝酒的,他與桓溫寫信說過,自己要戒酒,但是打了一場勝仗,心中開懷,終究按捺不住,想要飲上幾杯慶祝。 外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各部都在搜捕潰兵,鄧遐率先押著王擢來到帥帳。 “主公!末將不辱使命,將王擢帶來主公帳下,還請主公發(fā)落!” 鄧遐此前為了追擊王擢,甚至扔了馬槊,改用弓箭,一箭射傷其坐騎,使得王擢摔落馬下,被晉軍生擒。 桓熙雖然飲了幾杯,可大腦依舊清醒,他提起酒壺,遞給鄧遐,笑道 “應遠能在萬軍之中,生擒敵軍主將,當為此戰(zhàn)首功!” 鄧遐狂喜,趕忙接過酒壺,仰頭灌下,一飲而盡。 “痛快!痛快!” 鄧遐忍不住叫道。 桓熙這才打量著灰頭土臉的王擢,王擢跪在帳內(nèi),完全沒有了此前的意氣風發(fā)。 “末將愿降,還請桓公饒命,末將愿受桓公驅(qū)使,以效犬馬之勞。” 王擢連連叩首求饒,并沒有桓熙想象中的硬氣。 桓熙臉色冷漠道 “我若料想不錯,張重華已經(jīng)秘密派遣使者前往建康,為你討封。 “桓某有心饒你一命,卻擔心朝廷要對你委以重任,許你秦州牧一職。 “下輩子,野心別太大,擇主之時,眼睛也放亮些。” 王擢聞言,自知必死無疑,態(tài)度大變,對著桓熙破口大罵,惱得鄧遐一巴掌將他扇翻在地,隨意找了一塊破布堵住了嘴。 桓熙并不生氣,王擢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他沉聲道 “拖出去,斬了,讓哨騎將首級帶去略陽城下,而后著人送往天水?!? 鄧遐領(lǐng)命,不顧王擢掙扎,將他拖拽出去,片刻后,只聽帳外咔擦一聲,無頭尸體轟然倒地,哨騎奉命捧著首級策馬出營。 楊初被鄧羌押來時,瞥見了安靜的被哨騎捧在懷中,卻顯得面目猙獰的那顆頭顱。 目睹王擢的下場,楊初嚇得腿軟,都已經(jīng)走不動道了,還是鄧羌命人一左一右攙著他前去面見桓熙。 剛一入帳,楊初被嚎啕大哭,懊悔道 “楊某錯聽王擢的挑唆,竟然與桓公為敵,還請桓公看在同為晉臣的份上,寬恕楊某之罪!” 楊初于永和三年(公元347年),也就是三年前,向東晉稱藩,被冊封為使持節(jié)、征南將軍、仇池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