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見我與熙兒在說話,你來作甚!” 桓溫干笑一聲,說道: “彥叔來了建康,我?guī)鮾喝ヒ娨灰娝!? 桓溫所言彥叔,正是徐州司馬、廣陵相袁喬,是桓溫最為倚重的心腹,他匆匆向母親請辭。 見桓熙這般急切,司馬興男只得放走了他。 父子二人走在回廊里,桓溫突然嘆道: “熙兒,記住為父的話,往后娶妻,相貌、家世都不重要,還得是溫柔嫻淑。 家里已經(jīng)有你母親,若你再娶一個刁蠻妻子進門,她們婆媳之間寸步不讓,我們父子倆也得跟著受罪。” 瞧著桓溫英雄氣短的模樣,桓熙深表同情。 突然,身后有奴婢尊稱夫人,桓溫后背一涼,他提心吊膽的回頭看去,只見是自己二弟桓云的妻子,不由松了口氣。 見桓熙在旁忍俊不禁,桓溫惱羞成怒,狠狠瞪他一眼,桓熙只得憋起了笑,桓溫辯解道: “我并不是害怕伱母親,只是敬重她,不想與她爭執(zhí),影響了家中的和睦。” “啊,對對對,父親所言極是。” 桓熙點頭如搗蒜,但語氣有些敷衍。 實際上,司馬興男行事很有分寸,她雖然脾氣潑辣,甚至不許桓溫納妾,但在外人面前,卻總會給足桓溫臉面。 有什么脾氣,也是在內(nèi)宅關(guān)起門來發(fā)泄,絕不會在桓溫的屬官面前,對他頤指氣使、呼來喝去。 “怎地,你不相信?” 桓溫斜他一眼,桓熙趕忙道: “父親是庾公、何相都敬重的英雄,又怎會懼怕一婦人,不過是男主外,女主內(nèi),母親要管著一大家子的奴婢,父親不愿她爭執(zhí),也是在維護母親在家奴面前的威嚴。” 桓溫笑道: “沒錯,吾兒所言,正是為父心中所想。” 桓熙也不點破他,懼內(nèi)不算什么,人家楊堅就算當(dāng)了皇帝,不也一樣怕老婆,甚至偷嘗禁果被獨孤皇后發(fā)現(xiàn),一刀殺了宮女,楊堅也只能負氣離宮出走。 父子二人來到前廳,袁喬早已在廳中等候。 面對下屬,桓溫則是另一番模樣,往主位上一坐,一股英雄氣撲面而來。 袁喬躬身見禮,桓溫頷首道: “無需多禮,彥叔旅途勞頓,今日特意將你喚來,是要與彥叔引見一人。” 說著,桓溫喚道: “熙兒,還不快快上前見禮。” 侍立在桓溫身后的桓熙答應(yīng)一聲,向袁喬行禮道: “小子桓熙,字伯道,見過叔父。” 袁喬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桓溫身后的少年,雖說桓熙過去被養(yǎng)在內(nèi)宅,很少見客,但以袁喬與桓溫的關(guān)系,還是同桓熙有過數(shù)面之緣,只是不曾交談。 今日桓溫這般隆重的為他引見,不由讓袁喬想起了何充那句評語。 桓溫正色道: “我能出鎮(zhèn)荊州,熙兒出力甚多,至于坊間傳聞,叔彥無需理會。” 袁喬恍然,不由得對桓熙另眼相看,他回禮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