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桓熙、桓沖各自回房收拾細軟,桓熙的母親南康長公主司馬興男聞訊趕了過來。 “熙兒大病初愈,正應(yīng)該休養(yǎng)身體,老奴!你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非得讓他替你奔走!” 司馬興男怒氣沖沖,質(zhì)問道。 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氣,身為晉明帝的嫡長女,自小嬌生慣養(yǎng),脾氣不是一般的驕橫,夫妻十余年,桓溫至今不敢納妾。 原時空中,桓溫在平定蜀地之后,意氣風(fēng)華,納了成漢國主李勢之女為妾,將她藏于書房后室。 司馬興男耳聞消息,妒火中燒,帶了幾十名婢女提刀就要殺人,若非李氏模樣惹人憐愛,便要化作刀下亡魂。 桓溫在外人面前一副英雄膽,見著妻子,可不敢豪氣,他堆笑著解釋道: “非我逼迫,實在是熙兒苦苦相求,他毛遂自薦,想要替父分憂,我又豈能拒絕他的一片心意?!? 司馬興男將信將疑,但仔細想想,桓溫也的確沒有必要蒙騙自己,她哼道: “諒你也不敢蒙我?!? 說罷,揚長而去,徑直去尋桓熙,只留下桓溫一個勁的感慨家有悍婦,不得安寧。 司馬興男來到桓熙住處的時候,桓熙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裝。 “母親,你怎么來了,我正要與你辭行呢。” 桓熙撓著腦袋笑道。 司馬興男白他一眼: “我若不來尋你,只怕伱悄無聲息就溜走了。” 司馬興男在桓溫眼中是悍婦、妒婦,可在兒子面前,卻是一位慈母。 若非她的寵溺,桓溫幾名嫡子又怎會被驕縱得不成氣候。 桓熙被司馬興男說穿了心事,只得解釋道: “父親有志匡扶帝室,光復(fù)中原,非得有用武之地,才能有所作為。 “如今庾公病危,荊州無主,只有父親才能替國家鎮(zhèn)守西陲,保江左安寧。 “我入朝為父奔走,既是為子之孝,亦是為臣之忠?!? 司馬興男不滿道: “你都拿忠孝出來壓我,我如何還能攔著你!” 桓熙上前抱住了母親的手臂,討好著笑道: “孩兒只不過是仗著母親慈愛,才敢暢所欲言,還請母親恩準,體諒孩兒的赤子之心?!? 司馬興男經(jīng)不住嫡長子的哀求,無奈道: “罷了,京口與建康路途不遠,你想去便去吧,只是風(fēng)寒剛剛?cè)?,?wù)必要保重身體?!? 桓熙大喜,在拜別過司馬興男之后,又往書房與桓溫道別。 臨行前,桓溫正色道: “你此番入京,為我奔走,當取表字,以為稱呼?!? 說著,桓溫拿出一張白紙,上面赫然寫著伯道二字。 伯仲叔季,想來桓熙的弟弟們成年,便是要表字仲道、叔道、季道。 桓熙跪受伯道二字,謝道: “孩兒多謝父親賜字,必當謹記父親的教誨,不敢忘懷?!? 桓溫點點頭,說道: “出發(fā)吧?!? 桓熙又拜過桓溫與司馬興男,在母親與弟弟妹妹們不舍的眼神中,與叔父桓沖登上了前往建康的馬車。 京口位于建康以東一百六十里,距離并不遠,快馬加鞭,不消半日即可抵達,這也是桓溫為何能夠這么快得到消息的原因。 只是桓熙不擅騎術(shù),只能與桓沖乘車。 二人急著趕往建康,車夫頻頻揚鞭,馬車顛簸,讓桓沖不得不為身子虛弱的桓熙捏一把汗。 桓沖扶穩(wěn)了桓熙,寬慰道: “其實無需這般急促,想來荊州刺史的歸屬,朝中也不會這么快就有定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