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池禾被叫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猜了個七七八八。 而事實也確如她所想,領(lǐng)班紅姐一臉復(fù)雜的將兩瓶威士忌塞進她手里,說:“3802,點名讓你過去。” 池禾點了點頭,抱著酒上了樓。 她屏聲靜氣的敲開門,微垂著頭,柔聲說:“客人,這是你們點的酒。” 不出預(yù)料,她話音未落,耳邊響起一驚一乍的呼喝:“還真是池家大小姐啊?落魄到這種地步?” 有人緊跟著大笑:“什么池家,現(xiàn)在早沒有池家啦!” 桐城首屈一指的豪門池家,一夕之間覆滅得干干凈凈,池家那一派系死的死散的散,就連那座百年莊園,也隨著一場大火,被燒得只剩下了一片斷壁殘垣。 池禾唇角的微笑連變都沒變一下,任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在低矮的茶幾旁半跪下來,熟練的起開酒封,一一倒進酒杯,姿態(tài)是十足的柔順謙恭。 隨著她的動作,服務(wù)生制服本就短的衣擺被拉上去,露出一片柔白細(xì)膩到了極致的皮膚,在迷亂燈光下,似乎會發(fā)光一般,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如果目光有實體的話,能把池禾那一片皮膚連血帶肉活活扯下來。 有人咽著唾沫喃喃:“果然是桐城第一美人……確實勾人。” 話音剛落,池禾耳邊就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是么?” 那語氣并不重,卻讓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連連搖頭:“不不不,周總,我喝多了,胡說的。” 周律深坐在包廂中間的沙發(fā)里,襯衣扣子被解開了兩顆,領(lǐng)帶也被扯松,身側(cè)是兩個樣貌姣好的侍應(yīng)生,一個點煙一個倒酒,手腳卻都規(guī)矩,沒做出任何不該做的舉動。 他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向池禾。 周律深這人,眼光一向不怎么樣,這點池禾比誰都清楚。 否則也不會她巴巴追了兩三年,最后還是又壓上了池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作嫁妝,才讓這人紆尊降貴的娶了自己。 當(dāng)然,在當(dāng)時的人看來,周律深是高攀了。 一個身家來路都不明的野小子,能勾的池家大小姐神魂顛倒算得了什么,充其量就是個吃軟飯的。 這些話現(xiàn)在自然是沒人敢提起了,畢竟,池家倒臺后,周律深一躍成了桐城新貴,風(fēng)頭正盛,娶了池禾這種事,簡直就是黑歷史。 但只有池禾知道,在周律深眼里,自己與其說是黑歷史,倒不如說是俘虜或者戰(zhàn)利品,時不時就可以拿出來羞辱踐踏一下,讓旁人看看,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現(xiàn)在淪落成了什么樣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