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紫蘭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趙卿卿按耐不住詢問:“公主怎么樣了?身體有沒有好點?” 紫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自從聽了公主的話,紫蘭知道趙卿卿這人表里不一,眼下便對她格外刮目相看了。 “縣主是真心關(guān)心公主,還是另有所圖呢?”紫蘭明顯話里有話。 趙卿卿微微凝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自然盼著公主好。莫不是林霜兒那個賤人,給公主亂吃東西,又加重了病情吧?” “若真是這樣,稍后等皇上回來,我定會如實稟告,讓皇上治她的罪!” 趙卿卿首要關(guān)心的不是慧宜的病情,而是如何給林霜兒扣上罪名。 她的吃相未免太過難看,怨不得公主如今這般不待見她。 紫蘭冷聲道:“奴婢還是奉勸縣主嘴上積德,不要左一句賤人,右一句蹄子的詆毀王妃,若是叫有心人聽見了,傳到了王爺耳中,只怕給縣主惹上麻煩。” “王妃?”趙卿卿冷笑道:“王爺都沒與她正式拜堂,她頂多算個暖床的婢子。” “什么婢子?趙卿卿!本公主看你是愈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正當(dāng)這時,慧宜掀開簾子從營帳里走了出來,林霜兒就跟在她的身后。 紫蘭恭敬地對林霜兒福了福禮,溫聲道:“多謝王妃替我家公主找藥,奴婢會將此事如實稟報給皇上的。”這次,紫蘭沒有直呼林霜兒的名字,也沒有喚她林姑娘,而是恭敬地喚了她一句王妃。 看來是打心底認(rèn)可她了。 林霜兒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見兩人一前一后的從營帳出來,趙卿卿扯了扯嘴角,臉上笑容僵硬:“慧宜,你......你沒事了嗎?” 那藥見效快,幾乎是藥到病除,慧宜現(xiàn)在面色紅潤,渾身舒坦,身體別提多舒暢了。 只是她現(xiàn)在冷著一張臉,站在臺階上,冷眼睥睨著趙卿卿:“縣主是希望本公主好,還是不好呢?” 趙卿卿笑道:“自然是希望公主好的,只是我出門急,身上沒帶藥,看著公主痛苦,卿卿心里也不好受,這不,一直候在營帳外,等著公主好起來。” 慧宜冷笑:“縣主真是煞費(fèi)苦心了,聽說,方才是你百般阻攔林霜兒,不讓她去給本公主找藥。可有此事?” 趙卿卿臉上笑容一僵,道:“我也是擔(dān)憂公主身子,公主身嬌體貴,不是什么藥都可以吃的。林霜兒什么也不懂,若是胡亂給公主用藥,若加重了病情如何是好?” 慧宜睨了一眼趙卿卿,道:“自作聰明!林霜兒懂的未必比你少!以后本公主的事,你少摻和!還有你們......”慧宜指著面前的一眾貴女,道:“你們都是官家子女,說話做事多動動腦子,別聽風(fēng)就是雨!若再敢合起伙來詆毀她,本公主可不輕饒你們!” 林霜兒側(cè)目看著慧宜,心里忽然有些暖,似沒想到,慧宜會替她說話。 趙卿卿手指攥緊,指甲都嵌入了掌心里。 慧宜這番話,無疑是在給林霜兒撐腰,亦是在狠狠打她的臉。 趙卿卿心有不甘。 這么多年,她時常出入深宮,費(fèi)盡心思討慧宜高興,從未忤逆過她,慧宜的任何要求,她也盡量滿足,跟在她身邊,她好似一條狗一樣聽話。就連縣主的這個身份,也是慧宜替她向皇上討來的。 可如今,她明目張膽的與她劃清界限,轉(zhuǎn)而做起了林霜兒的保護(hù)傘。 趙卿卿氣得手指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