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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小就養(yǎng)成了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很難改。

    而且他也是擔心……姜寧身在曹營心在漢，她還是想回袁家的。

    那么他努力跟她搞好關系，又有什么用？

    姜陽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前一陣，聽說你又去林嬸子那打電話了？”

    “對啊。”姜寧一臉天真無邪，“你那天拿的奶糖還是我從林嬸子那拿的呢。”

    姜陽還咧著的嘴角，又迅速地隱去，袁彩嫣說的那些話在他耳邊反復回蕩……

    “求她別再打擾我媽媽了，我媽媽現(xiàn)在夜夜失眠，已經(jīng)很難受了，她不能再顧著自己。”

    她的心不在這里，她遲早是要走的。

    可比起前兩天，他的心怎么這么難受呢？

    難道他已經(jīng)有些舍不得她了？姜陽面色沉了下去。

    “阿陽，你是不舒服嗎？這里放鞭炮，煙氣重，你進去坐會兒。”

    張鳳蘭把姜陽叫進了里屋，她正要出去招呼客人，姜陽叫住他，

    “媽——”

    張鳳蘭回頭，姜陽摳了摳手心，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姜寧前兩天還去林嬸子那打了電話，我想林嬸子給她那么多糖，就是想要搪塞她，轟她走。”

    他們都知道林胖嬸子看姜寧是怎么個情況，避她如瘟神，躲都躲不及。

    “前兩天？”

    “她還沒有放棄。”姜陽把袁彩嫣說的話原封不動轉(zhuǎn)述給張鳳蘭聽。

    張鳳蘭頻頻皺眉頭，“她真這么說？”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是她從小養(yǎng)到大的，而另一個是她的親閨女。

    “我們家一時半會怎么可能比得上袁家，留不住她的。”姜陽鎖緊眉頭，他說得很艱難，再殘酷也是事實，“她的心不在這個家里。”

    張鳳蘭闔了闔眼簾，遮蓋住眼底的情緒，“她如果真想著回袁家，袁家也肯接納她，我不攔她。”

    “媽……”姜陽胸口酸酸脹脹的。

    轉(zhuǎn)而，張鳳蘭注視著姜陽，“但是阿陽啊，我還是相信寧寧不是這樣的。不如，我們?nèi)フ宜囊涣模纯此齼?nèi)心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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