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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丹青靜默立在窗邊，不知站了多久。

    直至吱呀一聲，身后的門扉打開，有人跨了進(jìn)來。

    “丹青。”

    聲音似乎帶了些暖氣捂不熱的冰涼。

    曹丹青回過身，就看到門口的人，衣飾華麗，背光而立，一步步向她走來。

    窗外的雪光刺目，驟然望向屋內(nèi)，曹丹青有些看不清來人的長相。

    她瞇起眼，只看得到繁復(fù)奢華的宮裙和首飾散發(fā)的光芒。

    來人沒有怪罪她的失禮，輕喚她一聲后，便扭頭對身旁的人宮人內(nèi)侍吩咐幾句，隨后微笑看她。

    曹丹青垂頭行禮：“妾拜見太后?！?

    梁婠走近看她一眼，望向窗外，默了默，道：“起來吧?！?

    又補(bǔ)充道：“丹青，這沒旁人，你不必多禮?！?

    “謝太后?！辈艿で嗟乐x后才直起身。

    梁婠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人，曹丹青來找她，不算意外。

    曹丹青也不拐彎抹角，抬頭直言道：“太后，妾來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梁婠淡淡笑了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有何事不妨直說，我答應(yīng)過周昀會(huì)照顧你的?！?

    周昀……

    曹丹青心口一痛。

    來時(shí)，她已想過很多遍，該怎么說，又說些什么。

    她抿了抿嘴角，正要開口。

    卻見有人抬著小爐、捧著茶果進(jìn)來。

    梁婠移眸看過去，指著窗扉對宮人道：“就擺在那邊?！?

    宮人、內(nèi)侍井然有序，很快布置好。

    梁婠轉(zhuǎn)頭邀請默然立在人后的曹丹青入座。

    “有什么話，我們坐著說罷。”

    她說完率先坐下，屏退宮人內(nèi)侍后，親自烹茶、燙酒。

    暖室里又安靜下來，只聞果木噼啪燃燒的聲音。

    曹丹青抬眉瞧一眼，從古拙的茶壺飄出白氣氤氳，烤盤上擱置著橘子、桂圓、粟子、玉蜀黍……香氣撲鼻，令人垂涎。

    梁婠頭也不抬，淡淡道：“雪后煎茶最是愜意。”

    一連多日，朝堂上幾方各執(zhí)己見，互不信服。

    窗扇大開，可坐在爐前，全然不覺得冷，反倒有一刻的放松。

    曹丹青沒接話，不過依言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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