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婠站著不動,也不回答,就像是沒聽見。 高潛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勉強(qiáng)止住笑意,語調(diào)閑閑的。 “你既然不選,那便由我來選吧。” 他歪著頭仔細(xì)思考片刻,眉尾輕揚:“那就繼續(xù)錢郎與阿苗吧,我喜歡他們倆個,相與為命、生死不渝。” 梁婠蹙起眉頭不言不語,恨恨瞪著他。 高潛搖頭一嘆,然后,起身將她拉到自己身側(cè)坐下,又撫了撫微微泛潮的長發(fā),有淡淡的晚香玉染上指尖,揮散不去。 “今日,無論是恨也好仇也罷,都暫且放上一晚,歇一宿,可好?” 他說完也不再看她,只是聲音透著疲累。 “你說錢郎離開家的前一晚,阿苗會同他說什么、做什么?” 他拿起一旁的酒壺,徑自倒了一杯,端起來瞧她。 梁婠一驚:“你現(xiàn)在怎么能飲酒呢?你是不要命了?” 前世他嗜酒如命,有偽裝、有發(fā)泄。 可這一世,非必要,他不飲酒,至少她進(jìn)宮后,基本不見他飲酒。 若是從前他要飲也罷,可現(xiàn)在身體狀況如此,如何能受得住? 他這么一折騰,她這些時日的心血就白費了。 梁婠氣急,忙伸手去奪他的酒杯:“你現(xiàn)在要飲的不是酒,是藥!” 高潛早有所料,輕松避開不說,抓住她的手,微微仰頭,一飲而盡。 他沖她笑笑:“還從未有人敢奪我的杯子,阿苗,你的膽子可不小啊。” 梁婠沒好氣道:“你是不是瘋了?” 高潛一愣,手指捏緊酒杯,垂首低低笑出了聲:“是啊,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瘋了。” 他笑聲嘶啞而悲涼,落在空蕩蕩的大殿里,有些揪心。 梁婠噎了一下,不吭聲了。 對,他本來就是瘋子啊。 高潛松開她的手,抓起旁邊的酒壺,將空了的杯子滿上。 梁婠坐在一旁,眼睜睜看他飲下第二杯。 許是久不飲酒,許是飲得太急。 他猛地咳了起來,若非她眼疾手快接住,杯盞就摔在了地上。 她放下杯盞,認(rèn)真看他。 高潛平時是瘋,可今日瘋得毫無道理、莫名其妙。 難道是朝中、宮中出什么意外了? 許是見她不出聲,高潛緩了緩氣息,微笑著摸摸她的頭:“我就飲這一壺,飲完就不飲了,就這一壺的量,應(yīng)該死不了,不會耽誤你的事兒。” 梁婠閉了下眼,身體某處異常的疼,她也知道這疼不是她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