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高潛往身后茶棚瞧一眼,視線落回身側(cè)人的頭頂上。 “你真的不去周國?” 梁婠奇怪看他:“我為何要去?” 高潛語塞,心里自然不希望她去,但是自己…… 他道:“周國撤兵了?!? 梁婠點(diǎn)頭:“正是好時(shí)機(jī)?!? 他還想再說,王庭樾走了過來,一切就緒可以啟程了。 車輪轉(zhuǎn)動(dòng),馬車又行駛起來,梁婠掀起簾帳往外瞧,茶棚里頭的人議論不休,估計(jì)還在猜測(cè)周君的死因。 宇文珵性格雖文弱了些,可身體一向無病無痛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她趴在窗上,看著茶棚一點(diǎn)點(diǎn)落于身后,不想妄加揣測(cè)。 高潛眼睛一直盯著梁婠,忽而垂目:“梁婠,你那么恨我,為何從來不問問我是怎么死的?” 梁婠后脊一僵,俶爾回過頭,抿唇笑笑:“作惡多端的人,惡有惡報(bào),無論怎么死,都不覺得可惜,非要說可惜,只能說,我沒有親眼看到,很可惜?!? 高潛沉下眼,定定看她。 馬車?yán)飪扇烁鲹?jù)一邊窗子,誰也沒再開口,就這么僵持了許久。 商隊(duì)漸行漸遠(yuǎn),茶棚里的人說得吐沫橫飛,熱鬧程度一如外頭空氣里的熱浪,絲毫沒有降下去一點(diǎn)兒。 先前的驛使神神秘秘:“你們也別胡亂猜測(cè),我也是聽上頭說的,周君死得蹊蹺,好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在場(chǎng)眾人聽得一驚。 轉(zhuǎn)念一想也對(duì),這周君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值壯年,怎么就無緣無故沒了。 與驛使同行的人搗了搗他,暗示他還是別說了。 驛使擺擺手,全不在意:“怕什么,死的是周國的國君?!? 旁邊人正聽在興頭上,忙起哄讓他再說些。 驛使笑笑,賣了個(gè)關(guān)子:“還有一樁更稀奇的事兒,你們想知道嗎?” 他慢慢掃視一圈,將眾人胃口吊得足足的。 “更稀奇?” 驛使笑得高深莫測(cè):“對(duì),更稀奇。” “快說快說!”臨桌的人甚至起身,主動(dòng)上前倒茶。 茶棚的人個(gè)個(gè)伸長脖子,好奇等著。 驛使斂了笑,一本正經(jīng)的:“若說這周君死的離奇,那更離奇的還在后頭呢,你們一定想不到,這周君竟未將皇位傳給嫡親的兒子,反而是傳給了兄弟……” 眾人一怔,嘩聲一片。 到達(dá)嶼陽的這天,空中飄著小雨,輕輕薄薄,像女兒家的薄紗裙。 街道上的行人車馬不多,離得老遠(yuǎn),就看到有人撐著傘等在路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