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再亮的月光,還是照不到路的盡頭,馬車仍是變成小點失了蹤影。 宇文玦抬起頭,他記得那年山中的月光亦是如此皓潔。 身后有人走上前:“殿下。” 宇文玦微微頷首:“你去吧?!? 來人俯身一拜:“是?!? 又過了半晌,宇文玦也翻身上馬,不再停留。 還沒邁過太守府的門檻,有人從門內迎上來,單憑月光就能瞧出一臉忿忿不平。 蕭倩儀在門口干等了許久,遲遲不見人回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她走近兩步才道:“殿下,你放了梁婠也罷,你怎能放了齊君和王庭樾?你明明知道司馬博和我兄長負責此事——” 緩了緩,又道:“倘若這件事沒個結果,萬一主上要處置——” 宇文玦眉眼未抬:“不早了,蕭將軍早些安置?!? 蕭倩儀愣了愣,說話間他人已越過她去,尉遲淵像影子似的跟著他。 她咬了咬牙,追上去:“你就不怕我告密嗎?” 宇文玦步子微微一頓:“你確定消息送得出去?” 蕭倩儀愕然,只手遮天? 她盯著那背影滿是不解,明明他之前一直處于劣勢,可為何一夕之間變化那么大,尤其是梁婠離開洛安后。 細想之下,就憑先在宮中肅清宇文珂的余孽,后又在城中鏟除宇文瑛黨羽……這些絕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 可的的確確又辦到了。 那既然一早就能辦到,又為何要拖到現在? 蕭倩儀提起一口氣又追上去,卻見宇文玦正在同太醫令說話。 看到太醫令,她猛然記起一件事。 忙上前。 “殿下可知,梁婠根本就是故意在你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計,你若不信就問問太醫令,那孩子明明就保不住,她卻故意要撐到你面前再小產?!? 蕭倩儀一頓,又補充:“我可是問過那個齊國內侍的,梁婠一直服著保胎藥?!? 她越說思路越清晰:“那日你一見她落胎,便什么都依了她,該處決的不處決,該追擊的也不追擊,現在更好,索性就連抓到手的,都給放了?!? 接著,重重一嘆:“實話跟你說,梁婠之所以能從洛安來到漣州,是我幫她的,可惜我也只到了戰場上才明白,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是早有預謀的!” 宇文玦從方才就籠在心上的愁云驀地就散開了。 她不就是想賭一次嗎? 那就讓她贏好了。 他笑了下,側過臉:“我知道,那又如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