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屋里氣悶,梁婠起身將窗子拉開些,立即灌進一股濕冷涼風,叫人舒爽不少。 梁婠走過去,重新跪坐好。 太師放下茶盞細細瞧她:“你這孩子如此知心體貼,也難怪他這么上心。” 活了兩世,倒還是頭一次有人說她體貼。 通常這般夸贊后,總是有后話的。 梁婠垂眸笑笑:“阿公謬贊。” 太師:“方才順路去看了新居,你可去看了?” 梁婠啞然,她沒事去看陸修和曹鹿云的婚房干嘛? 這是替曹鹿云來敲打她的? 梁婠誠實道:“不曾去,不過有大人把關,想來應是極好的。” 太師嘆了口氣,頗有感概:“當年,你和他的婚事,是我與你阿翁定下的。” 梁婠一愣,心知他有話要說,只以為是日常敲打,不想竟提及這一樁她從不知曉的婚約。 太師道:“我從未對他言明,是怕他心生抗拒。” 他說著也是搖頭笑笑,后又嘆氣,“后來,你母親上門退了這親事,我也只作罷,誰想他竟一早就知曉,甚至—— 如今,既到了一處,也是你們的緣分。” 梁婠看著太師,這樣的話說完,他的神情似乎更加惆悵起來。 外頭風雨大作,梁婠心上毫無波瀾。 所以,陸修恨她,是因為被退婚? 突然想起在山洞那晚,他問她是不是要與人私奔…… 太師咽下茶水,道:“他已向主上奏請將你留在太師府。” 梁婠驚醒。 “主上已準。” 梁婠白著臉,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怔愣之際,有人推門而入。 “回去沒見你,在這兒做什么?” 梁婠抬起眼,陸修綰黃紆紫、華貴逼人,帶著一身潮氣走了進來。 “瓷瓶摔了,就過來看看。”梁婠站起身迎上去,邊說邊幫他脫冠。 陸修往那邊空蕩蕩的架上看了眼,薄唇微啟,“也不是什么打緊的東西。” 梁婠嗯了聲,將武冠遞給一旁婢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