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垂下的眼,沒有忽略掉陸修眼底的清冷,與廣平王幾次欲說還休的神情。 廣平王高浥,是高潛一母同胞的弟弟。 前世醉酒后,他拎著酒壺大放厥詞,稱若是他早些從母后的肚子里爬出來,如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他的,事后,被高潛親手砍下了腦袋…… 此宴似乎驗證了陸修這段時間,對她表現(xiàn)得過分深情的原因了。 這發(fā)現(xiàn)反而叫她踏實起來。 直白的利用,總好過表面的情深。 就像陸修那日所言,她不甘愿當(dāng)槍使,又能如何? 瞧著幾人喝酒喝得差不多,梁婠側(cè)過身主動在陸修唇角邊印上一吻,許是太過突然,扶在她腰間的手明顯一僵,但很快他就撫著她的臉愛溺一笑:“別走遠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底引一眾側(cè)目。 梁婠出了花廳,行到?jīng)鐾ぬ帲瑹狒[的人聲被她丟在身后,隔著重重花木,她才松了口氣。 一聲冷嘲自背后響起。 “真沒想到,昔日貴女竟也學(xué)得這般勾欄做派承歡獻媚!” 梁婠頭也不回,哼笑:“咱倆都是以色事人,誰也別笑話誰!” 宋檀雙手環(huán)胸,目光上下打量她,只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梁婠轉(zhuǎn)過身,反問:“那你又是何苦呢?” 宋檀嘆氣:“我是一日找不到他,心里一日難安。” 梁婠拍拍他的肩:“我會找機會讓陸修也幫忙打聽的。” “那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他可能早就不在了。”宋檀聲音有些啞。 梁婠:“別這么想,當(dāng)日那些尸體里頭并沒他的,他應(yīng)是活下來的,只要活著總會有再見的時候。” 那天,她和王庭樾將錢留下后沒多久,就被司空府的人找到帶了回去,小男孩獨自拿著錢去找大夫,懇求他給弟弟看病,可大夫覺得一個乞兒哪來的錢幣,硬是將他拖去官府,告他偷竊。 小男孩說不清自己和王庭樾的身份,便無法自證清白,任由衙門抓起來。 誰知那衙門的人見小男孩長得清秀,便起了歹意,將他洗凈了送去平陽郡公府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