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婠有些遲疑,因為她也不確定她的生辰到底該算哪日。 見她不回答,國公率先道:“乙卯年十月十二日,對嗎?” 梁婠詫異:“國公如何得知?多年前,是這日子沒錯,可后來,家人給我往前提了一日,所以我也不確定到底該說哪一個。” “那你知道家人為何給你提前嗎?” 梁婠點頭:“阿娘說我是十一日夜里生的,未到十二日。” 國公瞧著她搖頭:“多年前,有人找我幫忙占卜,這卦象便是如此。如今再占,一如從前,未曾改變。” 梁婠往那龜甲上看,除了裂痕,她看不出任何。 國公望向窗外,聲音不無悲涼:“‘浴血牡丹傾城色,誰知花下萬骨枯。’這就是當年我占卜出來的。” 梁婠細細回憶,她似乎聽過:“這是何意?” “名存實亡。” 梁婠眉心一跳,名存實亡?她名義上活著,實際已經死了? “我曾以為你早就死了,沒想到竟……”他似乎輕嘆一聲:“女郎莫怨怪,吾命亦不久矣。” 梁婠正要張口詢問,不想猛地被人捂住口鼻,雙手雙腳也被人挾持住,向后一拖,直挺挺按在地上。 窒息感越來越重,梁婠奮力掙扎,只想掙脫挾制,推開捂住自己口鼻的人。 可是她手腳被死死壓著,完全動彈不得,她的頭越來越暈,視野也越來越模糊,耳邊的聲音也離她越來越遠,似乎靈魂都浮了起來…… 梁婠是被人又拍又搖給弄醒的,依稀能看到面前的人影子,渾身軟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甚至一呼吸胸口都悶悶的。 眼前的輪廓漸漸變得清晰。 梁婠瞇著眼仔細辨認,氣若游絲:“陸修?” 話音一落,她就被狠狠按進懷里。 梁婠感覺自己又要被他砸得斷氣了。 許是他也察覺到,終于肯將手臂松了松,只低下頭:“我帶你回去。” 梁婠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陸修也并不等她回答,抱起她轉身就往外面走。 梁婠也看不清周圍都發生了什么,只聽到國公在身后費力地喊著,不讓她走。 可陸修完全聽不見。 梁婠軟綿綿地癱在他的懷里,只能看到他露出的下頜和唇角,凜若冰霜。 她閉了閉眼,這樣的陸修幾乎要與前世的模樣重疊,瞧不出半分怒意,可只要一個字,就能尸山血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