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想卻聽他輕笑一聲,“不是你當初纏著要將命抵給我的?就這么死了豈不無趣?” 梁婠垂下頭,“那大人又何時會選擇見死不救?” 陸修輕哂,“旁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這般冷漠無情方是陸修。 梁婠拿起皮囊,大口大口喝起來。 她確實口干舌燥的,待放下皮囊,陸修似乎已經睡著,視線掃過他珍珠白的錦袍,活了兩世,竟頭一次在他纖塵不染的身上見到泥水的印跡,稀奇得很。 突然松懈下來,梁婠渾身就跟被拆了似的疼,她慢慢躺好,瞧著黑漆的洞頂。 “那天你是要與人私奔嗎?” 就在她迷迷瞪瞪要睡過去時,卻聽陸修冷森森地開了口。 梁婠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沒了困意,知他說的應是殺張適的那天,就連王素都能知曉里頭的緣由,陸修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他從未問過,不代表他不清楚。 洞內一時極為安靜,只聽得到木柴噼啪燃燒的聲音,火光照得冰冷幽暗的山洞也沒那么可怖。 陸修偏頭瞧她披頭散發、帶著青紫傷痕的狼狽樣,重新合上眼,是與不是又如何? “不是私奔。” 陸修未言語。 梁婠又道,“我是偶然認識崔皓的,只覺他不似富貴人家的紈绔子,有自己的宏圖志愿,可惜礙于出身不好郁郁不得志,便生了惻隱之心。 他得知我家人為討好王素,要送我去做妾,便提議幫我出逃,不曾想他明面上是好心相助,實則卻是包藏禍心,若不是我中途醒來殺了張適…… 我與他沒有私情,只有不共戴天之仇。” 陸修睜開眼,她眸中燃燒的恨意比那身后火焰還要熱烈。 “不瞞大人,梁府非我久留之地,我入宮除了報仇,也是為求一個容身之處。” 這話倒也不完全是假的,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他唇邊沾了笑意,微挑的眼尾帶著涼薄與嘲諷。 “隨你吧。” 火光只照亮他半張臉,梁婠愣愣看著。 陸修已卸掉笑意,心上生出些許無趣,長兄說得不錯,他近來確實在這件小事上花了太多不必要的心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