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侍衛(wèi)長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梁婠無視,只掀起簾帳,躬身入內(nèi)。 斜歪著的人,慘白的臉上雙目緊閉、緊咬牙關(guān)、唇色發(fā)青,無論怎么喊,緊繃身體的人都毫無反應。 兩個隨侍圍在跟前急得一頭汗。 乍然見到梁婠,還未詢問,便被她搶先打斷,“你們兩個,先幫我把大人放平,然后掀開簾帳下車等著,車內(nèi)人多氣悶,大人會呼吸不暢!” 她干脆利落說完就打開佩囊,從里頭拿出銀針。 見她有模有樣,隨侍也只好閉嘴配合。 梁婠瞥了眼窗子,幸好是趕上入宮給皇后看診的日子,不然這些東西,也不是隨身都帶的。 她拈起一根針就要扎去,針頭離皮肉一寸時,忽覺脖間一涼,劍鋒幾乎要劃破她的咽喉。 侍衛(wèi)長板著臉,冷冷看她,“你施你的針,若是心里沒鬼,只當它不存在就是?!? 梁婠果然不再理會,拈著針直扎入穴位,“發(fā)際正中直上五寸,為百會位,屬督脈,此處施針可改善暈厥。” 每施一處,她講一處,侍衛(wèi)長只當她心虛,之所以同意看診,純粹迫于無奈,可漸漸瞧她手法老道、利利索索,又在長劍威脅之下,竟未露出半點恐慌懼怕之意,倒引得他有些側(cè)目。 待施針完畢,太師仍是沒醒,但臉色舒緩許多,緊繃的身體也松軟下來。 梁婠又伸手把脈,這般施針也只是暫時緩解,若是想要根治,很難,她又換了另一只手診。 前世太師于夏至后逝世,現(xiàn)下距離夏至并沒多長時間,但從脈象上看,這病并非什么急癥,而是長年累月的舊疾,只要不受刺激,按時服藥,并不會那么快就病逝。 梁婠放下太師的手腕,又去翻動他的眼皮,頭也不抬,“大人平日服用的藥物呢?” “在這?!? 梁婠一愣,偏過頭,脖間似有如無的一痛,陸修就站在侍衛(wèi)長身后,珍珠白的錦袍,長身玉立,冰清水冷瞧著她。 侍衛(wèi)長一詫,忙撤回劍讓到一側(cè)。 陸修走進來,將白瓷瓶遞到她面前,梁婠伸手接過。 她倒出幾粒放在鼻下嗅了嗅,才給太師服下。 梁婠站起身,“太師現(xiàn)在已無大礙,只是往后這藥丸服用的份量要調(diào)整?!? 陸修只對外頭輕輕說了句走,簾帳重新放下,街面也早已讓開,長檐車重新上路。 “大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