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話,便拿著布巾將春兒臉上的污穢,一點一點輕拭掉。 感受到來人的良善與疼惜,春兒眼淚瞬間涌了出來,裂開的唇角微顫,“對,對不起,娘子——” 她聲音哽咽,又委屈又悔恨,唇角一扯,又滲出些血來。 昨天從小竹館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有傷得這么重,想來,馮傾月是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梁婠瞧見那血跡,勾唇輕輕笑了下,“說什么傻話呢?” 她站起身,將布巾丟到地上,頭也不回,“讓人給她擦凈了,換身干凈的衣裳,不然看著惡心!” 庭院里梨花開得正好,又香又白,梁婠披了件大麾面對著荷塘坐在廊下,春風(fēng)拂過,裙擺搖曳、大袖翩翩。 塘里的錦鯉閑閑游著,一條比一條肥大,梁婠有一下沒一下的投喂著,引得里頭的錦鯉爭相搶奪,有趣得緊。 “娘子。” 梁婠回頭瞥了一眼,春兒被人架著有些站不穩(wěn),但因擦凈了的緣故,精神瞧著又比方才好。少了骯臟污穢,多了些我見猶憐,挺好! “去請崔小郎吧。” 梁婠將魚食放到一邊,凈了手,才轉(zhuǎn)身坐正,露出鞋尖上的紫色重蓮瓣。然后拈起一邊淺綠釉的杯子,淡淡開了口,“春兒,我可有苛待過你?” 春兒眼圈一紅,低下頭,“娘子待我恩重如山——” 梁婠輕輕一笑,“那么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你對我心生不滿了?” “娘子性子溫婉,對下人一向和善,從不打罵,甚至,不計尊卑,奴婢——”春兒只搖頭哽咽。 梁婠癡癡一笑,似冷笑,又似嘲笑。 啪地一聲,瓷杯碎裂,茶水四濺。 “所以,你們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嗎?!” 她的聲音又沉又冷,驚得幾人面上一詫,面面相覷,三娘子一向好性兒,連高聲說話都不曾有過,如今,倒似換了個人一般。 梁婠慢慢站起身,目光如炬,“還不說?” 春兒顫顫抬頭,白著唇,“奴婢,奴婢——” 可囁嚅了半天,還是什么也不說,只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兒,欲哭不哭,不甚可憐。 早先發(fā)現(xiàn)春兒與崔皓有私,她不過以為是崔皓有需求,而春兒也到了婚齡,干柴烈火的,又在同一屋檐下,日子久了,難免做出偷情之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