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婠悄聲走著,盯著門邊一個個木牌看過去,直至看見要尋的那個,才駐了足。 她湊上前聽了聽,里頭倒是正常,才要拿出木牌,不想一轉(zhuǎn)眼,余光卻瞥見馮傾月正往這邊來,這樣迎面撞上豈不是逮個正著,勢必會在這里吵起來! 來不及多想,梁婠順勢推開隔壁的門,閃身躲了進去,將門輕輕掩上,廊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直跳。 腳步走到門口時,她的心幾乎要蹦出來,就怕來人剛好是這間,直到腳步聲遠去,她才松了口氣。 想來馮傾月此時是沒什么心思泡蘭湯的,來這兒來也不過是為了向蘭陵公主解釋方才的鬧劇。 梁婠偏過頭細細思考,要說馮傾月在這世上最怕的人,也只有蘭陵公主了,可這最怕的又恰恰是她最在乎的。 待廊下再無人走動,梁婠拉門就要出去。 不想門一開,面前直直站著一個人。 梁婠兩條腿像生了根,再邁不出一步。 正對面的人俊美的臉在他烏發(fā)映襯下泛著冷白色澤,一雙狐眼微微瞇著,淡紅的唇微抿,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fā)寡情冷性。 是陸修。 這隔間竟然是他的? 也不知是沐浴后濕意未退,還是空氣本就潮濕,梁婠滿手的汗。 陸修背光站在門口,不進也不出,光線幽暗,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晦暗不明。 其實,這個模樣的陸修與記憶中的那個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至少,現(xiàn)在他還不是那個談之色變的太師,只是大司馬...... 梁婠輕咳一聲。 “大人。” 他挑了挑眉,“你準備堵到什么時候?” 梁婠心一顫,慌忙讓到一邊。 許是少了華服冠飾加身,他看起來沒那么疏離與冷硬。 陸修稍稍側(cè)過臉,剛剛經(jīng)過她時,分明感受到寬袍大袖下的身子在瑟瑟發(fā)抖,“怎么,方才宴席上不是挺大膽的嗎?” 他說完,閑閑坐到一旁,懶懶靠進繩床,歪著頭瞧她,除去濃妝衣飾的掩飾,是凌厲的干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