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馮傾月奇怪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如何還能如此大言不慚,“你現在跟我說看?你還有臉去看嗎?” 認識馮傾月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惱怒失態,她雖是公主之女,但周身全無皇室貴氣,更多的是書香門第的碧玉質感。 梁婠眨了眨眼,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你至于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跟我生氣嗎?” 馮傾月語塞,秀氣的小臉上表情極不自然。 “傾月,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你喜歡他呢?” 馮傾月的神色是肉眼可見的慌亂,“你在胡說什么?” 梁婠含笑瞧著,“你喜歡他,可以早點告訴我啊,不過一個男人而已!” “你胡說八道!”馮傾月漲得滿面通紅,指著她怒氣沖沖,“你自己不知羞恥、朝三暮四,現在又來污蔑我!” 梁婠低頭拂了拂袖子,抬眸冷瞥她一眼,“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你——” 馮傾月被她懟的啞口無言,長袖一甩,扭頭就走。 這是演不下去了? 梁婠微微一笑,黑色的眸子里寒光閃爍。 她轉過身,就瞧見路邊一樹桃花開得正好,待字閨中的女子大都幻想過做新娘子,她也一樣,每每讀到《桃夭》總是浮想翩翩。 梁婠上前幾步折下一枝,“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往昔的記憶如草木復蘇, 得知崔皓收留了她,梁府趕盡殺絕,夜里放了一把火,將崔家燒了個干凈。 他們幾人無處容身、流落街頭,她愧疚難安,問傾月借了銀兩,可擔心又被梁府與司空府發現再次刁難報復,便只敢往偏僻的地方買一處草舍。 她與崔皓,沒有彩禮,也沒有聘禮。成親時,更是寒酸,甚至連一身喜服都沒有。 她自己拿了塊白布,染了鳳仙花的汁液,做了一塊蓋頭。 新婚之夜,泥墻草頂,一張舊木床,倒也將就了過去。 阿母身體不好,沒錢請大夫抓藥,她便背著籮筐上山,憑著從前所學的那些醫理知識,采藥、配藥、煎藥...... 漸漸地,竟也真能當個大夫用。 崔皓一心入仕,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引薦機會,卻因沒錢打點,險要泡湯。 阿母愁得夜里睡不著覺,取出一方繡了佛像的布帛,要她拿去當了換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