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婠扭頭看去。 白衣紗冠,是陸修。 他目光大剌剌地鎖著她,薄唇還噙著笑,梁婠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蘭陵公主高坐首位,眉尾一挑,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幾個來回,再瞧余下眾人表情,雖不是全部有所耳聞,倒也有不少知情的。 “大司馬難得賞光赴宴,不知意下如何呢?”蘭陵公主饒有興致地放下杯子,笑吟吟的。 陸修邁著步子徑直走向座位,撩起下擺坐定,才道,“自然是不能就這么算了。” 梁婠余光瞥見張氏不停的給她使眼色,便開口道,“公主殿下、大司馬,我身體是有不便,不過家妹可以替我。” “哦?”蘭陵公主淺笑,“大司馬覺得呢?” 陸修冷冷瞥了梁婠一眼,若不是聽到不少流言蜚語,他是真沒什么興趣來參加這種近似兒戲一般的宴會。 梁婠心里忐忑,手腳都冰冰涼涼的,只擔心他非但不答應,還再出什么難題,趕忙對他屈膝一禮,“請大司馬應允。” 她聲音嬌軟,每次故作鎮定時,又會刻意放低,這種壓抑與隱忍——聽在耳里,很受用。 陸修莫名就想起那天晚上,她扯著自己的衣角說什么也不肯撒手,漆黑的夜里一雙眸子亮得驚人,哀求不像哀求,撒潑不像撒潑! 總之,就是特別會纏磨人。 他薄唇笑了下,漫不經心掃了眼還掬著禮的梁婠,又看到了那眸中熟悉的光亮,“娘子開口,如何不允?” 梁婠偷偷松了口氣,喏喏道謝。 此間情景,落人眼里人,又是另一番意味,皇室之中多韻事,原這也不算什么,大部分都偷摸進行,倒也算相安無事。 怎地他們竟如此明目張膽,要知道宴上除了陸氏,還坐著司空府的人,這不是擺明不把人放在眼里? “多謝大司馬。” 梁婠重新坐下,面對一眾交頭接耳的議論,只漠不關心。 唯獨一旁的馮傾月瞧見梁婠紅撲撲的臉,沉了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