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婠索性也不再兜圈子:“陸勖遇刺后,我便命淳于北暗中調查,就在我都要以為真是高灝所為,誰曾想卻是高渙,我知道他們殺了陸勖,無非就是想讓我失了倚仗,最好還能與陸氏決裂。 事實上,也的確如他們所愿,直到后來,高浚走投無路,來梅林找我,跟我說了實情,我才知曉高灝早就識破高渙刺殺陸勖之事,只是未加阻攔,坐收漁利,反倒暗中與陸明燁聯手,甚至以陸晚迎有身孕作保……現在想想,如果不是我提前用毒藥控制敖如彬,只怕當日我未必能——” 忽地一頓,抬眼瞧他:“我身邊真的沒有你的人嗎?” 宇文玦瞧梁婠一眼,抿唇微笑,并不回答,只幫她絞著頭發。 梁婠可沒忘,他一直手握齊國暗線。 他既然能留意周府、王庭樾,又怎么可能對自己不聞不問。 梁婠并不糾結這個問題,垂眸一嘆:“我就是想不通,阿姣為何要替他們賣命?若說先前,她以為是我派人縱火殺人,想找我報仇那也就罷了,可現在王庭樾明明都已經同她說清楚了,為何還要這么做?她到底圖什么呢?” 宇文玦低頭看她:“你沒問問王庭樾?” 梁婠搖頭:“我并沒告訴他。” 宇文玦手上一頓,唇邊浮起若有似無的笑:“你這般護著他,就不怕我吃味?” 梁婠愕然一瞬,隨即失笑:“你在說笑嗎?旁人也就罷了,你可是——那不可一世的模樣,你會把誰放在眼里?又會將誰視作對手?” 宇文玦微微瞇眼,語調涼涼:“卿這是在夸我嗎?” 梁婠不懼地瞧他:“你也可以這么認為。” 隨即又垂下眼,嘆氣:“我之前也懷疑過,阿姣是不是受什么毒藥的脅迫,可我特意替她診了脈,除了氣血虧虛,并未發現別的異樣……” 見人苦著一張臉,宇文玦放下手里的棉巾,坐了下來。 “你想讓我怎么做?” 梁婠一愣,搖頭:“不是,你誤會了,這件事我本就打算待拿下平蕪之后再同你說,只是怎么也沒想到,他們派來的人竟是阿姣。” 宇文玦握住梁婠的手:“我知道。” 梁婠道:“其實,坦白講,我是故意將他們引到平蕪,眼看你離晉鄴越來越來近,關于你身份的事,始終是個隱患,昔日朝堂上見過你的人可不少,旁人暫且不提,單說陸氏的人,就是麻煩,我之所以想回晉鄴,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 宇文玦眸光極其溫柔:“我自是知道的。” 梁婠點點頭:“那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何能將他們引來?” 宇文玦隱隱笑著:“你若想說,我便聽著。” 梁婠仔細瞧著面前沉靜若水的人,皺了皺眉,他總是如此,好像什么事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梁婠也不賣關子:“除了改了阿姣寫給他們的密函外,我還留了一件你的衣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