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是——”梁婠正欲解釋。 宇文玦蹙著眉,搶先道:“婠婠,他們遲早都要知曉,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分別?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你且信我就是。” 梁婠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沒有不信你。” 她低頭想了想,又道:“我若留下,那還是扮成側妃的模樣吧。” 聞言,宇文玦低低一嘆,恨恨地盯著那雙水漬漬的黑眸,重重地往唇上咬了一口。 似賭氣,又似懲罰。 梁婠吃痛一聲,撫著嘴唇,氣惱地瞪他:“陸修,你屬狗的是不是!” 宇文玦一怔,非但不惱,深幽的眸子一下變得很亮很亮,嘴角慢慢翹起,一掃先前的惱怒。 “再喚一次。” 梁婠愣了愣,有些懵:“陸……修?” 宇文玦眉眼帶了弧度,輕輕笑著:“嗯。” “你這是……”梁婠納悶,抬手就想探探他的額溫,卻被他一把握住。 宇文玦溫熱的唇吻了吻梁婠的手心,目光軟軟的。“我喜歡你這么喚我。” 目光相接。 梁婠心頭一軟,眼底也跟著一熱,差點掉下眼淚。 若說從前她可能不明白這句話背后的含義,可今日之后,又怎會不懂? 陸修這個名字,是他一直難解的心結。 還記得丹犀山莊成婚的當晚,他拉著自己,燒了在三軍前結的束發和繡著松石花紋的佩囊…… 當時的自己只單純以為是去故就新之意,卻不知他內心陷在怎樣的掙扎里。 甚至,逃避似地想丟掉關于陸修的一切,只當個沒有過去的宇文玦。 宇文玦靜靜地看她,眸光涌動,遲疑一下開口:“你……還怕我嗎?” 梁婠嘆著氣拭掉眼角的濕意,撫上他的臉,輕輕搖頭:“我知道你是誰,南城宮里的陸太師是你,南苑中的大司馬是你,丹犀山莊里同我一起拜堂成親、寫庚帖的齊王宇文玦也是你,無論哪一個,都是你,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同你在一起,我很確定,我愛的就是你,是眼前這個完完整整的你。月州城里,你跟我說,讓我別看輕你,更別看輕自己,現在,同樣的話,我也想告訴你。” 宇文玦瞇起眼,覆上梁婠的手,啞著嗓子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