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啊,你到現在還沒用晚膳?” “原是等你一起的,不過知道你在外頭飲酒,便自己用了。” 梁婠訕訕一笑,仰著頭不無內疚:“哦,那就好……可你既然等我,怎么也不派人跟我說一聲?” 說著,往宇文玦懷里蹭了蹭。 宇文玦睨她一眼,蹙了蹙眉,是標準的曲意承迎。 繞過鏤雕花鳥樹石圖的八曲木屏風,宇文玦將人放上床榻,然后半躺至一側,低下頭,湊近了,撫著手中醉得粉艷艷的臉,不答反問:“卿飲得可盡興,若是不盡興,為夫再陪卿飲一些,可好?” 梁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著嘴干笑幾聲:“盡興盡興,不必再飲了。” “是嗎?”宇文玦唇角微微一抿,意味深長:“可為夫怎么覺得還不夠呢?” 梁婠望著眼前盯住自己帶了玩味的眸子,頓時醉意又散去兩分。 “夠了夠了,真的夠了。” 她口中雖笑著討饒,可泛著水光的黑眸里分明掠過一絲慌亂與懼怕。 宇文玦心口一痛,暗自嘆息,橫在她心底的那道坎,究竟何時才能邁過去呢? “安心睡吧,我不鬧你。” 他攬過半醉的人靠進懷里,也不再逗弄她,只吻了吻她的眼睛,輕輕撫著她的背,愛憐的語調里只有數不盡的溫柔。 梁婠心下一震,緊緊閉起眼,將頭埋進宇文玦的懷里,再無半點醉意。 這些天,他們雖同塌而眠,卻并未行歡好之事。 其實,他說懂,又怎么不是真的懂呢? 梁婠想要說些什么,卻是難以啟齒。 他一無所知時,她可以放下心結,可在他親眼目睹過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后,她又如何做到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