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沒事就好。” 宇文玦瞇起眼,啞著嗓子,許久才艱難吐出幾個字:“你不必……為了他們,勉強(qiáng)自己……你若想離開……” 梁婠忍著淚意,勉強(qiáng)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誰說我是為了他們,我是為了我自己。” 不論是王庭樾臨別時所說的話,還是途中馮亭吞吞吐吐的反常,她都能隱隱感覺到異樣,不是沒往這方面想過,只不過,她不敢堵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何況,這一年來,她想了很多。 梁婠喟嘆一聲:“沒有勉強(qiáng),我是自愿的。” 宇文玦一怔,熄滅的火光重新燃起來,眼底是掩飾不住地欣喜,卻又怕是言語中的誤會。 那日,她分明說過不想再見他…… 宇文玦喉頭干啞,有些不確定地動動唇:“你——” 梁婠嘆息:“你不信?” “不是。” 聽得此話,宇文玦心底忽然有點(diǎn)悲哀。 梁婠心底又酸又軟,眨著淚光閃閃的眼,溫柔地瞧著他:“那個……看在我這么不遠(yuǎn)千里來尋你,幾天幾夜沒好眠、沒洗漱的份上,能不能先讓我梳洗完,咱們再——” 她低下頭,拭掉眼角的濕意,余光卻瞧見一眾人巴巴望著他們。 梁婠暗嘆,她自己倒是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可宇文玦如今是周君,大庭廣眾之下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這般無所顧忌,實(shí)在難看…… 梁婠稍稍抬起眼:“我有話想同你說。” “好。”宇文玦極力克制著,可聲音依舊微微顫抖,不知是喜是悲。 “你們都起身吧。” 淡淡一聲后,他領(lǐng)著梁婠就往門內(nèi)去,再未留下只言片語。 一眾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蕭倩儀望一眼離去的兩人,張著嘴有些糊涂,不知該不該上去勸一勸,又或者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還有,他們這些人還需要再受罰嗎? 她沒看懂。 踟躕之際,又扭頭看一眼陳德春。 “老大人,他們這是——” 陳德春撫著小胡子,長長一嘆:“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老朽也不過是個對癥下藥的普通醫(yī)者罷了。” 蕭倩儀似懂非懂。 那天,她先是瞧見陳德春抱個空碗站在大帳前嘆氣,之后又瞧見他拉著尉遲淵說著什么,再后來,在她軟磨硬泡、旁敲側(cè)擊之下,陳德春才說了實(shí)話。 又憶起那個出現(xiàn)在軍營中的熟悉身影,分明是他們從前在漣州俘獲的齊軍將領(lǐng)…… 蕭倩儀搖搖頭:“老大人,我看咱們還是都歇著去吧。” 正說著,青竹走上前,對著蕭倩儀誠心誠意地一拜:“此番多謝蕭將軍。” 蕭倩儀一愣,隨即擺擺手,哼笑一聲:“謝我做什么,我也不過是不白吃她的藥罷了。” * 待洗漱完,天已經(jīng)黑了。 微晃的燭火讓寂悄悄居室,顯得更靜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