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確實同過往那個光彩照人的皇太后天差地別。 高浚心思動了動,又道:“不管您在不在意,您尊貴的身份擺在這兒,應有的待遇就不能少,可是你看這——” 他停下來,只是一嘆,變了話鋒。 “皇兄這皇位究竟是如何得來的,就算旁人不知,臣卻是最清楚,當日,倘若不是太后鼎力相助,他未必能有今天,可令人沒想到的是,他防著臣就罷了,竟對太后也這般無情。” 高浚說完便垂下頭,啜著杯中茶,瞧起來滿面苦澀。 梁婠不著痕跡地瞥一眼,好似卸下偽裝,心有感慨地一嘆:“他能留我一命已是念著舊情,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聽她這么說,高浚立馬放下杯子,坐直身子。 他往門口瞧一眼,道:“太后真以為他是念著舊情才將您拘在這兒的?” 梁婠有些懵:“不然呢?” 高浚無奈搖頭,壓低聲音道:“您是先帝出征前冊封的可賀敦皇后,先帝臨終之際,更是命人當眾宣讀遺詔,讓您臨朝稱制,還有,您莫不是忘了,您的背后可有不少鮮卑將領。即便平時,皇兄也不敢忽視,更別說現在正是戰時,將您留在宮里,擱在眼皮子底下,不僅好掌控,關鍵時刻,還能借用您的力量。” …… 案幾上的茶水冷了下去,梁婠靜立于珠窗前。 她眼睛只盯著遠處小徑上行走的人,望著那道離去背影,慢慢消失在小徑的盡頭。 谷芽收拾著高浚用過的杯盞,起身順著梁婠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空無一人的路面上,唯有交錯的臘梅枝,不禁憂心忡忡。 “真沒想到南陽王竟會找到這兒來,方才奴婢一直心驚膽戰地守在門口,生怕送米糧的宮人內侍今天過來,萬一被人瞧見,豈不是要連累您被皇帝猜忌?” 梁婠瞇起眼,微微笑了一下:“他也當真是被逼急了。” 本以為皇帝墜馬一事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誰知僅隔了一日,那告發的人和馬奴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獄中。 而新查出的線索,卻與南陽王有關…… 谷芽抱著瑤盤走上前,心里很是不安:“您這么不客氣地拒絕了他,只盼他不要因記恨您,背后使什么壞才好。” 梁婠抿起嘴角,偏頭瞧她一眼:“昨兒,你不是說皇帝傷著腿骨,每到半夜便疼痛難忍?” 谷芽微微一頓,點頭:“是啊,聽說已經殺了三個太醫了。” 梁婠關上窗子,往琴案邊走去,待坐定后,手指撫上琴弦。 “梅樹下的熏香,可以挖出來了,送去給公羊敬,讓他轉交王庭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