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猶如一輪高懸夜空的皓月,撒下的清輝如銀,卻瞧著只覺孤寒。 陳德春垂下眸。 “陛下,該服藥了。” “好。” 宇文玦淡淡應一聲,順手點燃信函,丟進渣斗,端著藥碗一飲而盡。 陳德春看一眼低頭批閱奏章的人,收起空空的藥碗。 “臣告退。” “嗯。”宇文玦微微頷首,眉眼未抬。 幾乎要邁出大帳的人,又回過身望著獨自坐在案前的人,蹙起眉頭,遲疑一下才開口。 “政事要緊,可陛下也當保重圣體。” 坐著的人照舊不悲不喜地嗯一聲,再無多余的話。 陳德春默默嘆氣,端著空碗步出大帳。 自打上次悄悄去了一趟齊國,再回來的當夜里,便大病了一場,這一病引得舊傷復發,饒是如此,依舊帶傷上陣,半個月前又添了新傷…… 且不說本就神勞形瘁,又這般憂思過慮,豈能久長? 即便再好的醫者,碰上這樣不聽話的患者,也是束手無策。 陳德春一邊走一邊搖頭嘆氣,惆悵得很。 公孫敘等一行人正往大帳走,遠遠就瞧見從大帳出來的小老頭,苦著一張臉,長吁短嘆。 他在帳前站了站,正欲離開時,瞧見迎面走來的人,拉著那人就往大帳另一邊去,離得一段距離才駐足說話。 他拽去說話的人是尉遲淵。 幾人相視一看,心下驚奇。 待走近了,尉遲淵也離開了,只陳德春一個人抱著個空碗站在原地發呆。 “老大人?”蕭景南率先走上去,“這天寒地凍的,您怎站在外面出神?” 陳德春再回過神,就見圍在跟前的幾人,個個緊張兮兮地盯著他瞧。 公孫敘表情嚴肅:“可是主上舊傷又反復了?” 陳德春一愣,估摸著他們許是瞧見自己與尉遲淵說話。 他微笑道:“那倒沒,好著呢。” 幾人面上一松。 見此,陳德春又把話題帶去別處,還不忘叮囑蕭景南日常切忌大力,以免牽動肩膀上愈合不久的傷口。 等相互見禮后,一行人直往大帳跟前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