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斛律啟光在信中說,初時收到密函后,他半信半疑,畢竟兩國正在交戰,高灝再如何也不可能為了排除異己,連國家安危都不顧了。 直到高永晟在戰場上被他提前安插的人救下后,才明白到底還是高估了高灝。 聽梁婠簡單解釋完,王庭樾也算稍稍寬了心。 “回晉鄴的途中,我聽說你積勞成病、一臥不起,只當你被他欺負得……” 他不再往下說,只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梁婠笑了下:“小伍尚在武衛營,那里頭應該有不少你從前的舊部,雖不是什么要職,但關鍵時刻,重在人心……” 王庭樾明白了。 梁婠又道:“先前我打算將城中生意撤了,后來想想,倒不如留著,只是明面上換個老板就是了,對了,你剛回晉鄴,便去那里落腳吧,也方便我們暗中聯系。” 王庭樾看著眼前人,她明明憔悴又消瘦,可臉上完全沒有身陷水火、內外交困的愁苦,反而一雙黑眸泛著透亮的光澤。 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王庭樾自嘲地笑了笑,嘆道:“阿婠,你知道先帝臨終前跟我說什么?” 梁婠皺眉,疑惑地看他,輕輕搖頭。 王庭樾道:“那是在同樂館門口,他說:王庭樾,你若是心軟,發了善心,那么別人就得替你下狠心,倘若你一直如此,會讓我懷疑是否該留下你。” 梁婠一愣,抿住唇。 王庭樾又道:“現下見你如此,我也終于明白先帝的意思。” 梁婠垂垂眼,極淡一笑。 她默了默,再抬眼看他:“你身上的傷確定都好了嗎,要我幫你再看看嗎?” 說著,梁婠就要拉過他的胳膊,替他診脈。 王庭樾不著痕跡地側過身,微笑著拒絕:“都好了,你放心。” 梁婠仔細打量他一番,人雖不似從前器宇軒昂,明顯清減不少,眉宇間還染了滄桑,但瞧著還算神完氣足。 她想了想也不再勉強,只是看了他一眼。“即便傷愈,平日也要留心些。” 王庭樾微笑點頭。 梁婠沒忘那日在太極殿里,梁姣含著眼淚,咬牙切齒地質問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