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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手腳麻利地翻出窗子,往四周瞧了瞧,確定沒人發現這才朝鏡殿去。
一路行來,沒見到什么人。
冬日嚴寒,通常都是非必要不出門,而這個時辰走動的人,那就更少了。
未免另生枝節,梁婠小心避開冷宮守衛,躲進一處不起眼的小門,有內侍從墻后探出頭,看清來人,小跑著上前。
“太后。”
梁婠往身后瞧一眼,但見無人尾隨,才放心跟著內侍拐去右手邊的長廊。
爐火燒得旺,熏得不大的宮室暖和得很,案幾上擺著剛從提籃里取出的膳食、糕點、湯盅。
內侍給她盛了碗參雞湯:“您先暖暖身子吧。”
梁婠咽下口中的棗糕,接過小碗,一口接一口地喝。
直到滿滿一碗熱乎乎參雞湯下肚,整個人從內到外都熱了起來。
這段日子為了扮演病染膏肓,她每天用膳的時候,都不敢多吃,再加上夜里不但不能好好休息,還得上演固定戲碼,待熬到白日,單是聽著誦經、木魚聲,根本不用刻意,只困倦的模樣就像是行將木就。
她的確瘦了,是餓瘦的,也是累瘦的。
若非每隔兩日來冷宮美美飽餐一頓,她是堅持不了這么久的。
梁婠放下空碗,滿足地舒了口氣,問:“公羊敬呢?”
今日,是她與公羊敬約好的。
當日他們決定啟用公羊敬,便讓淳于北有事沒事找他麻煩,夏侯照一向秉直,見不得淳于北這么無緣無故欺負人,幾次跟她說要約束淳于北,她卻置若罔聞,一直縱著淳于北。
夏侯照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公羊敬從華林東門調來看守鏡殿,借此避開淳于北,誰想這個公羊敬能屈能伸,即便到了冷宮也不懈怠。不像旁人總覺得在冷宮當值沒前途,能混一日則混一日,夏侯照十分欣賞他,便讓他負責整個冷宮看守。
直到晉職的夜里,梁婠帶著淳于北跟他言明,他才知曉多次被尋事的隱情,更是才認出當日所見的宮人實則是太后……
眼下距他調來冷宮近兩個月了。
高灝了解公羊敬與淳于北之間的過節后,便也沒換掉他。
跟預想中的一樣,冷宮確實是個容易叫人放松警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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