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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云娥：“將人帶進(jìn)來?！?

    宮人被兩個(gè)內(nèi)侍半拖半拽扔在地上。

    宮人吃痛，小心跪好。

    “奴婢拜見陛下，皇后?！?

    元云娥往宮人臉上仔細(xì)看了又看，疑惑問：“你是瑤華殿里伺候的？”

    宮人磕著頭：“是，奴婢是瑤華殿的杜鵑。”

    元云娥皺眉：“聽說是你發(fā)現(xiàn)太后與淑妃落水的，也是你呼救喊人的？”

    杜鵑點(diǎn)頭：“是?！?

    元云娥：“好，那你說說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杜鵑面有顧慮，張了張口，又重新低下頭，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元云娥：“主上面前，還不如實(shí)交代！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樣子！”

    杜鵑連連磕頭。

    “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看見，真的，奴婢什么也沒看見……”

    高灝淡淡掃人一眼：“說，不然孤殺了你?！?

    杜鵑一顫，又驚又俱，咬了咬牙：“是，是太后推淑妃的?！?

    元云娥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污蔑太后！”

    杜鵑慌忙搖頭：“奴婢不敢，是，是太后，淑妃在宴席上打翻了茶水，弄濕了衣裙，原是要回瑤華殿的，誰(shuí)想就在出門時(shí)碰到了太后，就，就起了爭(zhēng)執(zhí)，后來，太后還打了淑妃，于是，淑妃出言怒罵太后，然后，太后一氣之下就將淑妃推入湖里，許是一時(shí)失手，太后自己也跟著落水——”

    不等杜鵑說完，肩頭狠狠挨了一腳。

    “來人，將她拖下去砍了?！?

    元云娥一驚，就看高灝立在杜鵑跟前。

    “陛下，尚未查清，如何能……”

    “皇后昏了頭了？太后怎么會(huì)做這種事兒？”

    杜鵑急了：“皇后，陛下，奴婢沒有說謊，真的是太后?！?

    她重新跪好，懇切道：“旁的人可能不清楚，可瑤華殿、含光殿的人都知道，那日，淑妃冒然闖進(jìn)含章殿，打斷了主上與太后……太后心中有怨，方才在碧水臺(tái)爭(zhēng)吵時(shí)，太后也提到此事?！?

    元云娥道：“你既然在場(chǎng)，為何當(dāng)時(shí)不阻攔？”

    高灝打斷元云娥，一錘定音：“將這宮人拖到殿外杖斃。”

    “是?！?

    “陛下……”

    杜鵑被內(nèi)侍堵了嘴，直接拖去殿外。

    元云娥往門口看一眼，又面朝皇帝，勸道：“陛下——”

    高灝沒看她，重新坐回榻沿，從谷芽手中接過小碗，親自給燒得迷迷糊糊的人喂藥。

    “從今往后，這后宮里頭，誰(shuí)再敢詆毀、污蔑太后，一律杖斃?！?

    元云娥心下一沉：“可，可是，那宮人死了，還如何查清——”

    “那是你的事兒，皇后。”

    高灝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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