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縱然是他犯了錯,她也只會責怪皇兄,怨他沒有看顧好自己。 她能對皇兄有多嚴厲,就能對他有多縱容。 就連父皇也曾說她太過溺愛自己。 可她卻笑著說,阿浚長得實在太像他的母妃,只要看到阿浚,就會想到阿羨。 想到阿羨,她就不忍苛責。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生母另有其人,名喚慕容羨。 乃前大魏名將慕容硯之女…… 高灝睨他一眼,放下茶盞:“盯著這米糕發(fā)什么呆?若是喜歡,回頭走時只管都帶了去。” 高浚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皇嫂親手做好送來的,臣弟豈敢奪皇兄之好?” 高灝黑沉沉的眼眸里,有一絲涌動的暗芒,叫人捉摸不透:“無妨,孤再命她做就是了。” “謝皇兄賞賜。” 但見高灝盯著自己瞧,高浚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手上的米糕,從袖中摸出一封信呈上。 “晉州大營才送來的密報,說高永晟似乎因為高渙之死,心存怨懟,生了歪心邪意,與周軍交戰(zhàn)時,竟連敗兩場。” 高灝從他手中接過信,大致瀏覽一遍,眉頭越皺越緊,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高永晟!當日就不該派他出征!” 高浚瞅著高灝手上暴起的青筋,低聲勸慰:“皇兄息怒,您想想,要不是將高永晟調離晉鄴,我們未必能順利除掉高渙。那陸氏,的確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您也該知道,若沒有勝算,他們又怎會狠下心同我們聯手?” 高灝抬眼,波瀾不興的黑眸盯著他,大腦卻想著別處。 行事之前,就是在這個殿中,梁婠宣見他,并與他密談。 只不過那時,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他,還只是個需要向她示好、希望獲取她支持的長廣王。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她難得穿著一身常服,全然不似平時端莊華貴的太后模樣。 后來,更是眨著一雙靈動狡黠的眸子,靠進他的懷里,又細又軟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仰著頭,笑吟吟地瞧著他。 她說:“你要真想除掉高渙,需得先支開他最有力的支持。當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失去了翅膀,它頂多變成一只僅會啄人的大公雞……” 聞言,他不禁失笑,低頭就往她臉上輕啄一口,看著她笑道:“那臣便將這只雞捉來給太后燉湯喝。” 于是再上朝,她提議,他反對。 高渙極力爭取,她自然向著高渙,而他一如他們事先約定的那般,也沒再堅持。 假如斛律啟光沒有一并離都,他也未必全然信她。 高灝瞇起眼,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