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婠不禁失笑。 真沒想到,她竟也在這里住了這么久。 她又最后看一眼含光殿,便轉(zhuǎn)過身。 谷芽迎上來:“太后,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梁婠點點頭:“咱們走吧。” 饒是一再精簡,僅撿了緊要的帶走,眼下堆放在一起瞧著也不少。 含章殿離含光殿有些距離,在一眾妃嬪所居的宮室中,算是寬敞僻靜的。 玉簪扶著梁婠上車。 “恭送太后。” 身后是他們齊齊的叩拜。 梁婠沒有回頭。 經(jīng)過仁壽殿時,梁婠撩起簾子往外瞧。 陸諼的喪事辦得極其簡單。 齊國對外也只稱病逝。 按理說,禮不伐喪。 可事實上,齊周兩軍已在前線交鋒數(shù)日。 因而,喪事一切從簡,似乎也說得過去。 安德王高永晟一聽說永安王高渙謀逆伏誅,一再上奏請求回晉鄴,可惜都被高灝拒了。 高永晟別無選擇,只能留在晉州。 一來前線戰(zhàn)事緊張,即便他敢違抗軍令,也的確抽不開身,無法拋下大軍自行回都;二來高渙已死,高灝登上帝位是定局,即便趕回來,也改變不了什么,說不定還會被高灝趁機(jī)冠上罪名,將其一并誅殺。 當(dāng)日朝堂上,高渙自以為搶占先機(jī),為高永晟爭取上領(lǐng)軍之權(quán),可殊不知,高灝早就等著高永晟被戰(zhàn)事絆住腳,無暇顧及晉鄴。 思及此處,梁婠實覺惋惜。 比起心思深沉、狡詐多變的高灝,她寧可那日勝出的一方是高渙。 可惜,到底還是叫她失望了。 梁婠瞧著漸漸落于身后的仁壽殿,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那天,宇文玦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邁出仁壽殿,陸諼一臉病容追出來,叫住他們。 陸諼問宇文玦:你以為仁壽殿是什么地方? 宇文玦望過去的神色極冷。 他說,対臣來說什么地方也不是。 那時,她不知內(nèi)情,亦不懂那個問題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直到后來她才明白,陸諼問的根本不是宮殿。 宇文玦呢? 他又真的能當(dāng)陸諼誰也不是嗎? 有些問題豈是一個簡單的是與不是就能回答得了的。 梁婠放下簾子,緩緩閉起眼。 他這么不計生死想要攻下梅林嶼,又是為何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