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佛家說:日出處是東方,日沒處是西方,日行處是南方,日不行處是北方......須彌山在四域之中,日繞須彌照四天下。 也就是說佛家認為這個世界本沒有東南西北之分,即太陽出升的方向為東方,太陽照耀的時候為晝;反之,太陽隱沒的方向為西方,太陽照不到的時候為夜,晝夜的交替變化是由于日月的繞行所致,日月星辰其實都沒有升起與墜落的問題,而是它們始終在上空,圍繞著我們的世界旋轉。由于它們在旋轉的過程中,有時會被須彌山遮擋,其光芒不能到達我們生活的地方,所以,才會出現白天與黑夜,我們才會誤以為是日出與日落。而月亮的圓缺是由于遮擋的原因所致,遮擋月亮的便是太陽。 佛門的須彌山是指包含三千大世界的宇宙中心,而我們生處的娑婆世界只是其中一個微不可數的小世界。 道家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也就是說,宇宙萬物是為道,道分陰陽,這太陽便是陽氣的化身,月亮便是陰氣的化身,陰陽交替,進而生成萬物,所以這太陽的東升西落,月的陰晴圓缺本就是道的規則體現,整個世界都在道的規則下運行。 而儒家…不好意思,儒家此時并沒有對宇宙的組成以及日月的起落有統一的闡述,各種學派答案不一,誰也不服誰。 如張載的關學說‘氣‘是萬物本源。而二程的洛學,程顥,程頤認為理是萬物的本源,先于氣而存在。而其他學派則更為不堪,連世界觀都未曾圓滿,或者就直接借鑒了佛道學說。 儒家直到南宋時期才在朱熹的總結歸納下有了一個完整的世界觀學說-理學。 后來又在明朝時期誕生了另一個不同于理學的完整世界觀學說,既王明陽的-心學。 因而這二人在后世儒家的地位也被抬高與孔孟同列,配享孔廟,世稱圣人。 所以說,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不管是照搬佛道學說,還是隨便認一個儒家學派的學說都可,但是回答問題的是王智,那就難了。 他沒法從圣賢書上搬運答案,因為他的新學說:遇到問題要用自己的眼睛看,耳朵聽,腦子想,身體去實踐,要格物致知,而不是一味盯著圣賢書去研究有幾個調調,圣賢只是給與我們開啟心智,而答案需要靠自己去尋找。 所以,你們新學不是倡導要格物致知嗎?如果連你們自己遇到問題都要去問圣賢書,那還格什么物?還是乖乖去讀書吧! 并且他也當場放話說劉學政不知日為何東升西落,月為何陰晴圓缺,劉學政乃當世大儒,哪家學派的典籍沒看過?他說劉學政不知,那顯然是他不認可諸派圣賢的那套說法。 圣賢不知道,你知道?開什么玩笑? 臺下這時也都在三三兩兩竊竊私語,顯然,他們也都看出了陳東的用意,這可真是個要命的問題。 他們也都和陳與義三人一樣,認為王智只是隨口裝個筆而已,只是這個筆裝的,把剛剛冒頭的新學都給裝沒了。 陳與義三人額頭滲汗,坐立不安,遇到這個問題他們就是想回答也無處下口,皆而都看向王智。 你不是說無妨,你會出手的嗎?看你先對誰出手? 就在他們已經做好拉住王智不讓他‘出手‘的時候,王智動了。 只見他并未起身出手,也并未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不急不慢的從袖里掏出一枚銅錢來,橫著夾在手里舉起,而后清了清嗓子問向前方的學子,“你們看這銅錢,是正面還是反面?” 對面學子回答的毫無秩序,但是答案都是統一的-正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