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汝賢是安心了,有人卻不淡定了,只見被指之人有些結結巴巴,三瓣短須上下開合道:“王……王堂主這是何意,某……某乃一介窮苦書生,身無長物,不知王堂主喚某所之為何。” 王智被指之人正是高堯輔身邊的青袍文士,至于為何讓他留下,原因很簡單,他王大堂主的腦袋,從生下來至今日止,就沒被人用棍子打過,就連他親爹親娘都沒有,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也敢給老子破處,今日這口惡氣,無論如何也得出了。 “所之為何?” 王智冷笑一聲道:“你這狗賊偷襲老子,把老子的腦袋都給打禿嚕皮了,不留下一點什么就想走?門都沒有!既然沒有錢財那就把命留下罷?!? 說著又看向高堯輔等人蔑視道:“怎么?你們還不走是想等著替他收尸嗎?” “衙內救我,衙內救我?。 ? 看著自家衙內等人轉身就要走,青袍文士頓時大驚失色,當場就‘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抓著高堯輔的一只小腿,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 高堯輔蹲下身子,撥開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像這樣的食客文士,高府還有一堆,大不了回去再向他那太尉老爹討要一個便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事,甚至還不如他那八百兩銀子要來的心疼。 說完便不再理睬腳下這個滿眼哀求之人,帶著一壯丁和朱汝賢就此離去。 青袍文士癱坐在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萬般維護的衙內把自己拋棄離去,眼神也隨著他們的走遠而漸漸失去焦距,出奇的沒有吵鬧,只是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前方已經沒有了人影的樹林,連王智等人走到他的面前也沒有絲毫波動,落在這群兇神惡煞的人手里,他已經認命了。 “喂,本堂主不殺無惡之人,你是何人,家居何地,做過什么惡事,都如實招來,好讓本堂主知道,以免日后本堂主功德譜上少了一筆?!蓖踔钦驹谒媲邦U指氣使道。 其實王智也沒想把他怎樣,只是想打一頓出出氣了事,但是看著此人被自家主人拋棄的凄涼模樣,卻又驀地有些心軟了起來,沒辦法,誰讓他王大善人就是這么的悲天憫人,就是這么的……嗯……好心腸呢。 青袍文士聽著王智這番話也沒有多少殺意,眼睛里又生出了些色彩來,于是便沒有隱藏,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某名叫趙德顯,家是廬州府人士……” 隨著趙德顯的娓娓道來,王智的眸中漸漸顯露訝色。 人才啊! 原來這名叫趙德顯的青袍文士乃是崇寧四年便考中了舉人,能在文風盛行的廬州府萬千學子中殺出一條血路考中舉人那都是一等一的狠人吶,記得本朝已故的文人大儒劉筠,還有那青史留名的包孝肅包拯,還有……呃……等等,這些可都是廬州府人士,而看趙德顯的年紀,在崇寧四年左右不過十七八歲左右,未滿二十就中了舉人,這在本朝科舉史中也是不多見的啊。 可惜趙德顯生不逢時,崇寧四年正是本朝科舉取士的最后一年,當其春風得意自信滿滿的趕到汴京城準備來年春闈會試金榜題名的時候卻被告知科舉……沒了! 是的,科舉在崇寧五年的時候被取締了,取而代之的是太學‘三舍法‘取士,像趙德顯這類有舉人功名的學子可以直接進太學‘上舍‘進修,只要公試合格也可以直接做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