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聲令下,鐵甲軍一擁而上就要動手,孝淳帝怒吼:“住手。” 畢竟是帝王,不怒自威的氣質與生俱來,更何況他是真的生氣了。 鐵甲軍一時有些懵,停了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鄭煥倒也不生氣,笑道:“陛下息怒,臣只是體諒晉王殿下辛苦,想請殿下去歇息,況且,陛下也該吃藥了。” 說著,他一揮手,又上來一名小太監,手里端著藥碗呈上。 “鄭煥,你給我父皇吃的什么藥。”沈確怒視著他。 “那自然是有益于陛下身體的良藥。”鄭煥負手踱步,“殿下放心,臣所求并非你死我活,臣想要一個名正言順。” 這個話說到這里再明白不過了,他要孝淳帝乃至所有人的同意,名正言順地接過大位。 “今日天色已晚,各位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話,我們明日再說。” 鄭煥看著孝淳帝喝完了湯藥,拍了拍手得意地往外走,忽又回頭看著孝淳帝和李鸞嵩,道:“二位真是父子情深,不如趁著今晚就好好考慮怎么同臣交易,彼此都留有顏面和生機。” 說完,他大步離開,沈確和李鸞嵩也被人帶走。 父子見面還未說上一句話,就這樣又隔開了,孝淳帝當場暈了過去。 而翊坤宮里,李鸞洪帶人闖入,本想將貴妃鄭婉人帶離,最起碼不再受制于鄭煥,這樣李鸞峰也能大刀闊斧無所顧忌地施展開來。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鸞洪眼睜睜看著李鸞峰從翊坤宮走出來,當他帶人進去的時候,卻找不到鄭婉人,而被事先埋伏好的鐵甲軍生擒活捉。 人被押至鄭煥面前,李鸞洪仍舊不服,梗著脖子硬挺挺地站著,就是不跪。 鄭煥用劍柄猛打,李鸞洪吃痛,這才單膝跪地,上半身卻還是筆直的。 “沒看出來啊,五殿下真是一身傲骨。”鄭煥諷刺他,“你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嗎,實話告訴你,從你第一天偷跑出來本將軍就一直在盯著你了。” “鄭煥狗賊,通敵賣國,坑騙貴妃娘娘還妄圖搶奪皇位……” 鄭煥一只手死死掐住李鸞洪的脖子,生生將他的話逼了回去。 “你們兄弟若論心智、武功,也只有李鸞嵩還勉強過得去,至于你們幾個……”他嗤笑,“還是歇歇吧。” “你父皇說得對,你呀,就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 李鸞洪被鄭煥拿下了。 另一頭,李鸞峰正在房間里等老五,他讓老五去將母妃帶過來,只要母妃安全,他便可放心大膽地同鄭煥撕破臉。 可是等來的卻是鄭煥和已經遍體鱗傷的老五。 人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扔在地上,才幾個時辰而已,局面就變成這樣,李鸞峰無法接受。 貴妃也被帶過來,一臉淚痕: “是你讓洪兒去刺殺母妃的?就因為母妃讓你遵從舅父的安排?” “母妃,不是這樣的,孩兒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李鸞峰辯解,“我讓五弟去接母妃,我想保護母妃。” “接母妃需要帶這么多人嗎,還拔刀拔劍的?”鄭婉人泣不成聲,望著自己的兒子,此刻只覺得很陌生,“你想見母妃,你來見啊,為什么要帶人綁母妃?” 說不清了,如何也說不清了。 李鸞峰惡狠狠地瞪著鄭煥:“是你,都是你做的,哄騙我母妃,還將老五打成這樣,他做錯了什么?” “漏夜潛入貴妃寢宮行刺,我沒打死他算我仁慈。”鄭煥站得筆直,兩只手的大拇指倒插在盔甲束腰上,鄙夷道:“你們倆,一對兒忘恩負義的東西。” 李鸞峰顫抖著扶起老五,將人抱在懷里,衣裳上蹭滿了血跡,李鸞洪的眼睛已經被打得腫成了一條縫,姣好的五官辨識不清,滿臉的鮮血,整個人在他懷里不停地抽搐著。 “二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