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成儒哥哥,你聽我說清楚嘛。 周雪瑩的閨房里,她梨花帶雨地死死拉住張成儒的袖子晃呀晃。 “我同你沒什么好說的。” “你若真是這種絕情之人,為何今日聽說我病重還會漏夜趕來?”周雪瑩撲過去抱住他的后背,整個人軟軟地貼住他,“我知道哥哥心里還惦記我的,我也擔心哥哥你呀?!? 她的雙手環抱住他,張成儒絕望又享受地閉了閉眼。 “成儒哥哥現在虎落平陽,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原諒我騙你生病,可是如果不這么說你怎么會來見我,我擔心你呀?!? 言辭懇切,溫香軟語,這誰頂得住。 “我知道哥哥現在不如意,家中連個關心你的人都沒有,可是你還有我呀,我心里一直關心你的。” “可是你……”張成儒開始動搖,語調變得柔軟了許多,“不是一直傾慕大皇子殿下嗎?!? “哥哥怎么這么糊涂。”周雪瑩嗔怪,“咱們兩個可能嗎,我這輩子就要淪為你那見不得人的女人嗎,連個外室都不如。我就是想用他來氣氣你,看你在不在乎我罷了?!? 古人講,女追男隔成紗,這是個技術活。 那一日,張成儒陷入溫柔鄉里,狠狠地彌補了數月以來的委屈、憋悶和不甘,原本就是媾和的一對干柴,再次點燃不費吹灰之力。 張成儒陷入自己的委屈和短暫的歡愉當中,全然不去理會家中的艱難。 張府的日子已然水深火熱。 家中拿俸祿的又少了一個,顧氏的私房錢也見了底,時值隆冬,屋中竟連炭火都燒不起了,只得在入夜才點燃一星火苗,再多蓋上幾床棉被,才勉強入睡。 對于張府的拮據如今早已不是秘密,家中小輩雖嘴上不說,心里頭卻是對顧氏不再如從前那般懼怕了。早知道從前都是靠著大嫂的銀子才支撐她們的奢靡日子,當時就不該對這位嘴里沒實話的婆母恭恭敬敬,反倒是被她挑唆得同大嫂反目,如今想去巴結人家都找不到門了。 顧氏已然沒了往日的風光,宋清月每日閉門不出,王佩蘭有恃無恐地三天兩頭往娘家跑,顧氏管不了也不敢多說,能有個人顧念面子就不錯了,更別提往年的年節里頭老姐妹之間的往來走動,那通攀比、炫耀,如今與她無關了,今年干脆稱病不去,其實真正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 門可羅雀,院子里蕭蕭瑟瑟,二房屋子里不是小夫妻吵架、摔碗,就是二爺唉聲嘆氣、孩子們哭鬧不止,整日里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待靜下來了,卻更加顯得冷清、貧寒。 這日子怎么就過成這樣了呢? 三房,王佩蘭剛從外頭回來,丈夫正獨自一人準備吃暮食,見她進門埋怨道:“又去了哪里,整日見不到人。” 王佩蘭也不生氣,笑盈盈地將買回來的烤鴨、豬頭肉還有一瓶燒酒往桌上一放,趕緊關起房門道:“還不是惦記著爺這幾日辛苦了,想給你添點好菜?!? 喲,還真是好菜,張成忠眉開眼笑,拉著媳婦坐在桌邊。 “我聽說檸香閣里頭日日吃羊肉鍋子?”張三爺向媳婦打聽。 王佩蘭說可不是,“誰叫大嫂有錢呢,家里頭的仆人都過去了,三倍俸銀,再添一點都快趕上你的俸祿了。” 張三爺撇嘴:“要我說都怪母親,咱們是被她蒙蔽了,不曉得他竟是那般對待大嫂,早知道這個家靠的是大嫂的銀子在俸養,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誰不說呢?!蓖跖逄m嘆氣,“還有那個宋清月,黑心的毒婦,也不給咱們留點,將老太太的私房銀子扣了個底朝天?!? 張三爺一愣,問:“母親不是將家里的地契、房契都給你了嗎?” “???”王佩蘭自知失言,趕緊挽回道:“嗨,那些東西要經營才能變現,哪里那么容易,總比不上現銀好用?!? 第(1/3)頁